她,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了,很明顯不是嗎?
素淨的小手打開,裏麵是那塊刻著“輝”字的白玉佩,她想帶來讓姐姐同它告別的,沒想到卻看到了他的主人。
他們的定情信物,她手中的白玉佩,和他手中的梅花荷包。
原來,他就是二姐的意中人,就是二姐等了兩個月卻無望而死的男人,原來,他凝望的方向,是二姐的方向,他飄遠的思緒,是在思念二姐,他充滿柔情的目光,都是屬於二姐的。
那麼她是什麼,他們兩情相悅,她又是什麼,他說他會對她好,他說會為他綰發一輩子,她是什麼,是他的什麼。
心好痛,似乎已痛的無法呼吸,已痛的無法形容,臉上早已掛上晶瑩的淚滴冰涼一片,可是他依舊癡癡凝望著那塊冰冷的墓碑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她。
聽說過情愛的種子一發芽便不可收拾,聽說過情愛的種子長出的不一定是果實,還有可能是毒刺,嗬嗬,果然,她的情她的愛那時那麼甜蜜,如今卻便成了一根根讓她生不如死的毒刺。
九天滿目憤恨的看著不遠處的人影,絕美的臉上已是心如死灰般的傷痛。
凜天抬起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拂過那冰冷的墓碑,臉上生了些胡髭,有些狼狽,比起那滿目的悲慟來,狼狽倒被忽略了,他癡癡的望著那墓碑,那隻手輕輕劃過墓碑的每一處,每一處都沾染了他滿身的淒涼和濃濃的愛戀。
另一隻手,緊緊握著那黑緞荷包,栩栩如生的梅花變了形狀似乎被他的思念所感染,本是定情的信物充滿愛意,此時卻隻是一表相思的物什。
凜天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墓碑,仿佛就在看著近在咫尺的愛人,眸子中一片深情,卻又藏著明顯的傷痛和悔恨。
“絮兒”,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開口吐出聲音,隻是嗓音有些嘶啞,讓這淒涼的一幕更加的悲傷。
“絮兒,為何你不能多等我一日,我沒有失約,我來了,我來帶你走,可是你為何不多等一天”,凜天聲音有些嗚咽,本來可同日月爭輝的眸子布滿紅絲,臉上的傷痛如此的明顯,“絮兒,絮兒,你是在懲罰我嗎,我沒有失約啊,彤景嵐路上派人追殺我,我何嚐不想早點趕到,可是無論我怎麼隱藏,彤景嵐都能找到我阻攔我,為了同你見麵,為了早些帶你走,我最後隻得利用了救我的女子,我甚至都欺騙了她的感情,絮兒,可是我還是來晚了,還是晚了,絮兒,你就對我如此沒有信心嗎,我愛你,我說過我愛你,我會帶你走,為何兩個月都等了卻等不了這最後一天,絮兒,你走了,卻讓我如何活下去,沒有你,我如何活下去…”
凜天一字一句聲聲淒厲悲絕,可這悲絕同樣刺痛了九天,從始至終他沒發現幾步外的九天,可九天卻因他的每一個字句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