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與那些事沒有關係。
要不然他會很為難的。
“呼呼。”文斌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老師,你都不知道我聽你說是迦鬱樺的哥哥有多提心吊膽。幸好,幸好……”他不用再糾結,再愧疚了!
“那老師,你以後還會因為你妹妹而……”文斌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迦鬱銘截斷了,“我妹妹跳海之後並沒有馬上去世,而是在之後”他頓了一下,閉上了眼睛,片刻才有睜開,“我妹妹是得知俞振軒另娶他人之後才想不開自殺的。她留下遺書讓我不要找你們報仇。”迦鬱銘嘴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直直的望向俞霆,“我妹妹一顆真心付了俞振軒,卻不想,最後傷她至深的也是他。我不會為他報仇,因為她也不想。但是,你們也別奢望我會原諒你們,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們的。”迦鬱銘說著提步向外走去。
二十多年了,若不是被文宣帶動著重新提起,他真的不願意再去回想當初的情景。
抬頭望望藍天,他希望他的妹妹能夠安息。永遠不再被打擾了。
“文斌,你已經夠資格出師了。我的事情以後不會麻煩你了。我走了,不會再回來了。”迦鬱銘拿出手機給文斌發了一條信息便飛往了國外。
文斌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桃花眼眨了眨,有些酸澀。老師教會了他很多東西,然而,為了他不為難,他替他做出了選擇。
文斌直直的盯著手機屏幕,有些感動,亦有些感慨。
“走了?”俞致遠從樓上走了下來,深邃的眸子掠過客廳中的兩人,他輕輕啟唇:“都弄清楚了沒有?”爺爺這樣子怎麼好似頹廢了許多?文斌看起來也有些失魂?
“阿遠你受傷了?”文斌抬頭望向他便看到他包紮的傷口,眉挑了挑,他問道:“誰弄的,文宣麼?他現在那裏去了,是被公安帶走了麼?”
俞致遠擰眉看他一眼,坐在了沙發上。“帶走了。”他對文斌點點頭,看他眸中的關心,輕勾了一下嘴唇,“我這傷不礙事,再說了,這已經算是好的了。文宣今天拿過去的是上次車禍所用的炸彈。我若是遲了一步,整個俞氏說不定現在都要被夷為平地了。”他笑著看向文斌。
文斌一怔。雖然阿遠是笑著說的,但那炸彈的威力他可是親身體驗過。所以,即便阿遠說的雲淡風輕的,他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文宣真是個瘋子!”
“可不是麼!”俞致遠說了一句,便沒有再吭聲,隻是望向了俞霆,他的爺爺。
俞霆正沉浸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中不能自拔,但俞致遠和文斌兩人的目光太過灼熱,俞霆不覺蹙眉望向了兩人。“當年的事情,你們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處。都回去吧,讓我好好的靜一靜。”俞霆擺手要趕人。
“別呀,俞爺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空過來的。你就告訴我們唄。那個……”
文斌偷偷看俞致遠一眼,湊到了俞霆的跟前,“俞爺爺,你要是怕阿遠聽到笑話他爸爸的話,你就偷偷告訴我好了。我特別想知道,文宣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怎麼就拚了命的要毀了俞家呢?你告訴我,以後萬一有點事情的話,我們也好有個猜測的方向。要不然跟這次似地,兩眼一抹黑,連是誰在背後對付我們都不知道。大海撈針般的找人。雖然這次阿遠僥幸好運了,可萬一有下次呢!”
文斌嘴快的說完,見俞霆黑沉著臉,似有發怒的跡象,連忙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呸呸,我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可能會有下一次呢?俞爺爺,你就告訴我吧!好讓我知道俞伯父到底欠下了怎樣的風流債啊?”他眨巴眨巴桃花眼,其實也隻是想要知曉事情的真實原因,還自己一個心安罷了。
俞霆長歎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別墅裏又來了幾個人。
“兒子啊,你怎麼樣?”劉蕊走在走前頭,一進門便嚷嚷著尋著俞致遠。見他坐在沙發上,肩膀頭上包著紗布,眼睛一酸,便落了淚:“那個天殺的哎,怎麼真對你下手了啊?不知道你什麼身份麼?”她走到俞致遠的身旁,擔心的望向他,“兒子,疼不疼啊?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媽,一點小傷,不礙事的。”俞致遠對著她說了一句,便朝她身後的陳憶情招了招手,“情兒,過來這邊坐。”他指了指他的身旁。
陳憶情眼睛紅紅的走了過來,一雙澄淨的眸子直直的望向他的肩頭,好久才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