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他能搞得定吧?
看著兩人相偕著的背影,賈玉華想到了什麼似的,笑著進屋去了。
陳憶情的氣來的快,然而消得並不快。坐在車上,她心緒依舊難平。“阿遠,你說胡一統怎麼是那樣的人啊?”陳憶情拽著俞致遠的胳膊,俞致遠順勢把她攬進了懷中,“管他什麼人呢?反正與我們又沒有關係。”俞致遠揉揉她的頭發,笑眯眯的看向了她。
陳憶情撇了撇嘴,下意識的反駁:“怎麼能沒有關係呢?他可是……”說到半截,陳憶情打住了,眼珠子轉了轉,點了點頭,“也對,他們都已經離婚了,而且他也不想對楠楠負責。”確實沒有什麼關係了。
陳憶情的心微微平複了一點:“幸好阿蓮這次堅決的沒有和他複婚,要不然吃虧的肯定還是我妹妹。”陳憶情說了一句,抬頭看向了俞致遠,“我妹那時候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他,當時兩人也確實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你說怎麼就一兩年的時間,他們之間就到了這種地步了呢?”莫非,愛情真的也有保鮮期,過期了便變質了,再也找不到當初的甜蜜味道?
陳憶情直直的看著俞致遠。
他們之間的愛情也會變質麼?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憶情的煩惱,俞致遠伸手刮她一下鼻子,笑嘻嘻的湊到她臉前:“我們會幸福的,一輩子幸福下去。”
“這種事情可說不得準。”陳憶情神色懨懨的,轉頭看向了窗外。心中煩躁的要命。她都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氣什麼。是在氣胡一統不在乎楠楠,還是在氣妹妹那時候的一腔真心換回來這麼一個結果?也或許,隻是因為她把楠楠當成了女兒一般,見不得人說她不好?
陳憶情腦子亂亂的。雖然知道這不管阿遠的事情,可她控製不住去多想。
俞致遠看她看向窗外,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自己個的老婆孩子就沒有放心上過。”腦海中驀然又想起她剛才說過的話,他原本撐著的手緊緊握了起來成了拳。是不是,她還是在為失去的那個孩子耿耿於懷?
俞致遠的神色暗了下去。情兒流產確實是他的疏忽。他就應該一直跟著她的。
握著的拳頭鬆開,大手重新攀上陳憶情的腰際,緊緊的攬了攬。
兩人沉默著一直到了情苑別墅。
俞致遠抱著陳憶情下車直接進了客廳。別墅的傭人見兩人回來打了一個招呼,俞致遠點了點頭,看向米嬸:“米嬸,飯做好了直接溫在廚房就可以了,我和少奶奶有些事情要談,別讓人打擾了。”
“哎,好的。”米嬸應一聲忙去了。
俞致遠抱著陳憶情直接踢開了臥室的門。
陳憶情詫異的抬頭看向他。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他生氣了?
陳憶情抬頭看他一眼。他臉上的神色很冷,讓她吃了一驚。“阿遠,出什麼事情了麼?”一回來就說要談事情,很重要的事情麼?看他臉色不虞的樣子,莫非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俞致遠見她詫異的表情,輕揉了揉她頭,把她放在了床沿上,他彎身半蹲在她跟前,深邃的眸子帶著認真:“情兒,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陳憶情看他正經的表情,怔了怔,“談什麼?你說吧。”這麼鄭重其事的,到底什麼事情啊?陳憶情好奇中帶著忐忑的望向俞致遠。
“你也坐這說唄。”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阿遠好不習慣!陳憶情伸出一隻手,拉著俞致遠讓他也坐到了床沿上。
“情兒,對不起。”俞致遠突然捧起她的臉說了一句。
“呃?”陳憶情大腦有些當機,“對不起什麼?”他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麼?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保護好孩子,對不起。”他抱住她,緊緊的,生怕她消失了似地。肩膀微微顫抖著,他磁性的聲音中帶了一絲顫意,“是我太大意了。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從那陰影中走了出來。卻沒有想到你隻是選擇了不說,並不是真的放下了。情兒,對不起,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絕對不會!”他捧起她的臉,兩人四目相對,他說的深情而又堅決。他絕對不會再讓他的情兒受傷害了!
陳憶情聽他這麼說,心間有酸澀劃過。不是不在乎,隻是再在乎有如何。失去的終究沒法再挽回來了。隻不過,阿遠就是要和她說這個事情麼?事情都已經過去好久了,而且,錯也不在阿遠啊!
“阿遠,好好的怎麼又提起這事了?”她勉強的掛了一抹笑容。她不好受,他何嚐又好受呢?與其折磨的是兩個人,不若都選擇性的忘記,強迫著自己去忘記那些事情。陳憶情看向俞致遠,“阿遠,我不想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