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這個人還是有一點做烏鴉嘴的潛質的,對於謝凡是個花心大蘿卜在世陳世美的事情還真是被我不幸言重了。
在離我正東偏北二十五度的角落裏,坐著的正是謝凡,那張蜘蛛精一般的臉,我畢生難忘。她的旁邊坐著一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目光婉轉,婀娜多姿,飄飄欲仙,看的謝凡魂不守舍筷子都不知道該往哪伸。他們的對麵坐著個身份不詳性別不詳容貌不祥的怪異青年。我就這麼貓著腰看著,快要靈魂出竅了。
“喂喂?你幹嘛呢?你不會告訴我你錢包在襪子裏麵塞著呢吧?”王磊的河東獅吼把我拉回了現實,我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心想:是不是應該現場取證把這對狗男女拍下來給張瑤看?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屏幕是張瑤那張楊鈺瑩一般的俏臉。
我下意識的把手機抓起來藏在懷裏,轉過身企圖讓江洋的身體掩藏住我,可是他實在是比我魁梧不了多少。貌似擔當不起這麼重要的任務。
“你這個女的還真是不一般啊?你看到鬼了啊?”王磊打了個飽嗝,空氣裏麵立刻彌漫著一股不知所謂的味道。
我顧不上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防會缺氧暈過去。
“張•••張張••瑤。”完了一緊張變成小結巴了。
“你這是腿上好了聲帶又壞了啊?我剛看見你短信。嘿,我說姐妹,你這是上哪吃霸王餐了啊?住了幾天院長本事了啊?你說我要是不去救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給人當免費的洗碗工了?”
張瑤在電話的一頭無比矯情的說著,是不是還傳來打印機“滴滴”的聲音。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還好張瑤事先給我打了電話,要是直接殺過來了,這家“賽江南”轉眼間就能從黑人的餐廳變成好萊塢片場。飛沙走石,刀光劍影,殺人不眨眼。張瑤一定會拿著我麵前的筷子直插那個狐狸的太陽穴,一場病案由此發生。
我被我的這個想法嚇到了。所以我一定要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嗨,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我是幹這種不靠譜的事的人嗎?”我故作輕鬆,實則一身冷汗。
“真的假的啊?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準備不給錢直接逃吧?你可別啊?省會是我家,和諧靠大家。我手上有點活,你不行在點上兩個菜,慢慢吃著。順便給我準備了鱔絲湯,我想喝了•••”
我強忍著內心的澎湃,我很理解張瑤對我的不相信。因為大學的時候我就經常幹這種掉鏈子的事情,每次都是張瑤帶著一遝人民幣(小額的)來解救我,她還跟我說過像我這種人就應該隨身攜帶一個管家,或者是一台便攜式自動提款機。
“張瑤,我真的沒有在餐廳裏麵。你也不用再白忙之中抽空來救我。好啦,過幾天我們出來聚一聚,慶祝我又能直立行走了。就這樣,先掛啦。拜拜。”我火速的掛了電話,不留給張瑤一絲喘息的機會。
“怎麼了?”江洋疑惑的問我,“是張瑤嗎?”
我點點頭,然後就看著那個幫我們點菜的服務小姐走到我麵前。完了,該來的總要來了,我多麼想對這位看上去善良純淨的小姐說刷臉能結賬嗎?
我鼓足勇氣,打算告訴江洋我並沒有足夠的人民幣付這頓飯前,要不你就直接把我賣給這家店裏得了,但是我不保證我比這頓飯之前。
“江先生,您的卡。”服務小姐禮貌的把一張閃閃發光的信用卡遞給了江洋,看的我兩眼直冒金星。
這是什麼情況?
“你還以為我們真讓你歃血啊?你混身上下的錢夠九塊九嗎?”王磊諷刺我。
雖然被諷刺了,但是我卻因為不用損失若幹大洋而興高采烈著,當然如果沒有看見謝凡那對狗男女就更好了。
“男女朋友在一起吃個飯很正常,你不要想歪了。我們不也在一個桌子上吃了飯嗎?我們有關係嗎?”江洋收起卡,不陰不陽的對我說。
“你看見了?”
“早看見了,你彎著著腰的時候就看見了。也就是我知道你在幹什麼,旁邊那桌的沒準以為你急性闌尾炎了,救護車都給你叫好了•••”江洋“嘩嘩”的噴灑著毒液,完全不顧及我幼小的心靈。
我正欲攻擊江洋,卻見那邊的三巨頭站了起來,好像要離開。我終於看清了另一個人的長相,但是我依然無法辨別出他的性別。這就是除了男性女性之外的第三性,俗稱中性。
當然這位人士的性別是什麼並不是重點,真正吸引我的在於謝凡的手一直搭在那個狐狸精腰部以下敏感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