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趙炎峰的嘴裏勉強的發出這幾個音節,我強忍住淚水點了點頭。
“我••我想••喝水。”趙炎峰的眼神溫和極了,和開著車帶著我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的樣子判若兩人。或許每一個都會在一個不受自己控製的情況下變成一個惡魔,那一天的趙炎峰便是一個這樣的惡魔。
我在
尋找著杯子,拿起暖壺倒了一杯熱乎乎的水,可是太燙了,趙炎峰是喝不下去的,我又尋出一個被子,倒了小半杯,拿在手中來回晃著。這樣會涼的快些。
趙炎峰的眼神一直追隨著我的身影,我擦幹眼淚,一直微笑著。水好不容易涼下來,我卻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現在的趙炎峰根本就不能做起來喝水啊。
“用勺子。”趙炎峰的媽媽遞過來一個圓圓的勺子,我趕忙接了過去,一勺一勺的喂著趙炎峰喝水,他的嘴唇那麼幹,幹的裂了口子,這要多長時間才能愈合。
“怎麼這麼多人在病房,他需要休息,趕快出去。”一個護士長摸樣的姐姐對我們三個下起逐客令,護士小姐怕是沒有發現站在病床旁邊的我也是一個病人,她走到我身邊時輕輕的撞了我一下,雖然隻是一個輕輕的摩擦,卻讓我一瞬間失去平衡。
“曉羽。”江洋第一個衝上來,扶住我即將倒地的身體。
護士小姐被嚇了一大跳,“哎呦著打著石膏呢怎麼還亂跑呢,趕快回病房去,你們當家屬的是怎麼照看病人的?”
“我們這就回去,阿姨,我會在來看炎峰的。”哥哥也過來扶著我,我向趙炎峰擺擺手,用眼神告訴他我還會過來。
我在江洋和哥哥的攙扶下慢慢的離開了趙炎峰的病房,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我聽到了護士姐姐似乎在向趙炎峰的母親催促著什麼,好像是一筆錢。
躺在病床上,趙炎峰被紗布纏住的麵龐不斷的湧現在麵前。我不願再去想他,因為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去做,可是大腦卻不聽使喚。
“妹,人也看了,水也喂了。你就安下心來好好養傷,我求你了。”哥哥給我蓋好被子,遞了個紅撲撲的蘋果給我,我“哢嚓”咬了一口,傻傻的點了點頭。我不僅要養好身體,我還要盡快的痊愈。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答應著我哥。
“江洋,你和趙炎峰的媽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江洋和趙炎峰母親說的那一段話我雖然沒有完全記住,但是我知道那其中肯定有貓膩。
“你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江洋伸出手指敲了敲我打了石膏的腿,我“啊”的一聲慘叫將正在啃著的蘋果朝著那廝扔了過去。
舉著江洋給我拿來的“愛拍的”玩的不亦樂乎,這幾日下來,江洋簡直成了我的私人助理,絕好管家。我隻需要遞給他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我需要什麼,這使我非常有成就感。
“小江子,你就這麼一直跟我耗著,會不會很無聊啊?”我拿出老佛爺的作風,假裝體貼的關心一下下屬。
“你滾。”江洋嫌棄的看了我一眼,“你這腳上的石膏也沒了,還在床上這麼躺著,也不怕躺的喪失機體功能嗎?來吧下來活動一下。
我心中暗暗的笑了,我怎麼可能喪失機體功能呢,自打拆了石膏,每天晚上我都會在病房裏麵溜達個好幾圈,為的就是確定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現在的我十足的健康,上一線都沒問題。
是時候給他們展示一下了,我“噌”的蹦下床,跳了一段幼兒廣播體操。
“怎麼樣?驚喜吧?”我打了三個圈,穩穩的站在江洋的麵前,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可以勉強把江洋當做我的紅顏知己,我們中間幾乎無話不談,我連小學二年級用小刀劃破了同桌的校服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我們之間還剩下一個秘密,那就是我是不是張子昂的女朋友。
說起張子昂,這家夥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據我所知他可是如假包換的無業遊民,怎麼比金領張瑤還要忙碌。
“沒白練啊”江洋穿著湖藍色短款小棉服,米白色休閑褲,青色的小胡渣在下巴上耀武揚威著。
“沒白練?”我退後兩步,伸出一隻手指頭一邊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一邊搖晃著腦袋說:“莫非你偷窺我。”
“用的著偷窺嗎?”江洋今天怕是內分泌紊亂了,情緒不怎麼好,“你搞出那麼多動靜我想不知道都難,不過是懶得理你罷了。
我諂媚的笑著鞠了個躬“是是是,什麼事情能逃過您的法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