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大作,雷雨交加。天幕中不時踴躍出的雷電發出狂怒的嘶吼。

門被風給吹開了,引起了一個少年的叫罵聲:“二狗子不是說了把椅子放門後麵嗎,是不是又沒放,二狗子!二狗子?!”那個少年被冷風吹的打了一個哆嗦,罵罵咧咧的起身想要把另一個人搖醒,但搖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隻好先摸著黑去把破廟的門給關好,並且把廟裏唯一的斷腿桌子放在門後,迷迷糊糊的回到鋪著稻草的地方躺下了。他也沒想那麼多,沒過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雨已經停了,少年被凍醒,渾身隻打哆嗦。他強行使自己躺起來,看了一眼躺著不遠處的二狗子,見他仍然躺著不動,不由著嘀咕到:“睡的真死,他不怕冷的嗎。”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搖二狗子。一摸,感覺如同在摸鐵一般又冷又硬,原來二狗子昨晚被凍死了。那少年呆住了,愣愣的蹲在那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歎了口氣,把二狗子身上的東西摸了個幹淨,趁著天色早扛著去往亂墳崗。

亂墳崗離離破廟不遠,就四五裏路,但對於扛著一個屍體的少年來說,這四五裏真是近似眼前,遠在天邊,一邊扛著,沒一會兒手臂累了換一邊扛著,磨磨蹭蹭了半個時辰,少年終於把二狗子給扛到了亂墳崗,然後找了個沒埋嚴實的墓坑刨了開來,將二狗子與原來坑裏的人放在一起,埋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晌午了,少年感覺饑餓難耐,回到廟裏翻出他的破碗,慢慢的往縣城邊走去。到了縣城,少年趕往他所乞討的地方,乞討的地方一般是劃分好的,誰也不侵犯誰,就算來了新的乞丐也不會有什麼矛盾,因為這個縣城乞丐比較少,很多區域都沒人乞討。路上遇到了相識的乞丐王四,他說到:“喲,這不蕭墨嗎,怎麼今天這麼晚才來,二狗子呢?”名叫蕭墨的少年愣了愣,歎了口氣徑直走了,王四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也沒有過多的表情,繼續在那邊乞討。

蕭墨走到他乞討的地方開始乞討,乞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收獲,他餓的眼冒金星。突然間他被一個人撞翻在地,衣服裏被塞了不知是什麼東西,手上還放了一個用一塊黑色布料包著的盒子。他剛起身想要叫罵,突然又衝出兩個人,一個向著撞翻他的人追去,一個停下來直接扯走了蕭墨手裏的盒子,蕭墨隻感覺到一股大力,然後又被扯翻在地。那人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隨手丟到地上,朝著那兩人的方向追去。蕭墨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那個盒子一看,空的,於是蕭墨把盒子和布撿了起來,雖然蕭墨不識得盒子和布的材質是什麼,但是盒子帶點香氣,一看就是好東西,那布摸起來手感順滑,應該也是好東西。蕭墨拿著盒子到了當鋪,想要把盒子當掉,老板看了一眼,直接開出了一兩銀子的價錢,蕭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此時老板內心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