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謙有些為難，於是將目光投向了虎子。
虎子對秦正謙說：“你就讓肖珂跟著你一起去吧，繼續讓他們在家裏麵悶著的話，他或許會提前精神崩潰。隻有當你出現的時候，他才顯現出了一絲活力，你都不知道他平時的樣子有多麼頹廢。”
“那行，肖總就跟我一起去吧，幸虧牡丹城隻是一個小城，應該沒有太多的人認識肖總，所以也不需要喬裝打扮。不過據說那裏的生活條件比較艱苦，希望肖總能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對於肖珂來說，再糟糕的環境對於他的影響都不是很大，因為他現在更為在意的是如何擺脫那些如影隨形的攻擊性言論。
身體的傷痕容易愈合，但是心裏的傷痕卻很有可能會跟隨著一個人一輩子，這是肖珂現在最大的感受。
於是肖珂對秦正謙說：“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少爺，所以沒有那麼嬌氣。再艱苦的環境條件，能夠艱苦到哪裏去？”
然而肖珂說這番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預見過他去的地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貧困的所在，這個地方雖然被稱作城市，但是顯然還不如肖珂曾經去的那個山村富裕。
雖然現在已經是90年代了，但是肖珂放眼望去，這片地方的建築好像是從二三十年代遺留下來的一樣，處處散發著頹敗和破舊的氣息。
這裏的衛生條件也可以說是相當糟糕，街道上到處可見一堆一堆的垃圾，更別說那些巷子裏麵的汙水橫流，臭氣熏天了。
街道上麵的店鋪基本上也沒有一家擁有一個像樣的招牌，進入到裏麵的時候，環境條件就更加不敢想象了。本來應該是供人吃飯的地方，但是卻有無數蒼蠅飛來飛去，服務員非常厭煩地不停拍打著蒼蠅，而那些食客們竟然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似的依舊談笑風生，唏哩呼嚕地吃東西。
肖珂覺得自己就已經夠不修邊幅的了，但是卻還是不能夠忍受這個地方帶給他的視覺衝擊。
他們從飯館裏麵走出來之後，秦正謙對肖珂說：“我們這樣一直詢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雖然這個城市並不是很大，但是僅僅憑借著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想要找到那個女孩子顯然不太現實。”
“剛才飯館裏麵的老板娘不是說她曾經見過一個女孩子和你描述的長相差不多嗎？而且據老板娘說她那天是穿著拖鞋來到飯館裏麵吃飯的，就說明她居住的地方離這裏並不是很遠，我們就以這個飯館為圓心開始向四方輻射地尋找，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找到那個女孩子了。”
秦正謙覺得肖珂說的也是一個辦法，於是他們兩個人分頭開始尋找起那個商業間諜來。
這個小城竟然沒有旅館，隻有兩家好像上世紀遺留下來的招待所。
肖珂巡查完一家招待所之後毫無所獲，於是又去了另外一家招待所，在他的心裏麵存有一定的期待，認為這個商業間諜如果是想要避風頭的話，十有八九會住在招待所裏麵。
然而肖珂得到了一個令他非常失望的消息，那就是兩家招待所裏麵都沒有這個商業間諜的消息。招待所裏麵的服務員甚至都沒有見過和這個女孩子長相差不多的人進入到招待所裏麵，畢竟這地方也不是什麼格調優雅的場所，一般的女孩子就算是有特殊理由也不會真正地踏入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