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水滴順著天花板不斷向下滴著,讓本就潮濕的地方顯得更加潮濕。
這是一個昏暗且破舊的牢房,地麵上布滿了汙垢和雜草,時不時有水滴從牆麵上滴了下來,天花板上吊著的老舊燈泡散發出淡黃色的光暈,給了這昏暗的地方唯一一點的光明。
嘎吱~
生鏽的鐵門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一位渾身穿著鐵甲的人走了進來,就連臉都被鐵甲包著,隻留下了幾個出氣口。他的一隻手拿著鐵棍,另一隻手拖著一個人。
他好像絲毫不在意手中人的死活,就這樣拖著,而拖在地上的那個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頭發也和地上的雜草一樣,枯黃幹燥,裸露出來的地方除了黑乎乎的汙垢以外就隻有傷口,絲毫看不見皮膚。
“哈,又來了一個幸運兒,怎麼和個死魚一樣,啊?哈哈哈。”
一陣癲狂的聲音從裏麵陰影處傳了出來,那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鐵鏈拖動的聲音傳了出來,一雙蒼老的手抓住了鐵牢的欄杆,那好像是一名老人,眼睛裏麵布滿著昏黃和瘋狂,頭發亂糟糟的,他把整張臉貼在欄杆的縫隙中,就這樣用力擠著,兩隻眼睛凸了出來也沒有退去,顯得更加恐怖。
“哈哈,又來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老頭高興的歡呼著。
鐵甲人也拖著手中的人來到了老頭的牢房麵前,然後停了下來。
隻看得見一道殘影,鐵甲人左手拿著的鐵棍就已經砸到了欄杆上,那種速度完全不是人類能展現出來的,而那名看似癲狂的老人卻很輕鬆的躲了過去。
“哈哈,廢物,打不到我吧,廢物,廢物。”
老頭歡呼的更加大聲了,此時這裏也熱鬧了起來,吵鬧的聲音從各個牢房傳了出來,和剛才的寧靜完全不同,就像是一瞬間沸騰起來一樣。
各種髒話傳了出來,語氣顯得愉快,時不時有人哈哈大笑,就像是臨死之前的發泄。
鐵甲人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拖著手中的人繼續往裏麵走去。
周圍的吵鬧聲也逐漸停了下來,隨著鐵甲人的深入,牢房也是越來越昏暗,沒有一絲光芒,在那陰暗處看得到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就像是野獸一樣。
他們並沒有像前麵的人一樣吵鬧,因為他們知道的更多,也更加絕望。他們要保存體力,盡力在下一場戰鬥中活下來。
就算看到鐵甲人走了過去,也隻是目視著沒有說話,看向拖在地上的人也是十分淡漠,也有著一絲絲的吃驚,畢竟這裏可是按照能力來安排牢房的。
鐵甲人好像早已習慣這樣的場景,一直來到最深處,這裏有一間更大的牢房。
裏麵並不是昏暗的,反而有著一個小窗口,從那裏可以讓陽光透露進來,裏麵甚至有著一張床,雖然很簡陋。
要知道,前麵的牢房裏可都是什麼都沒有,隻有一些幹草之類的,而且時不時水滴下來,環境十分惡劣。
而這間牢房則是很幹淨,裏麵沒有汙垢,甚至還有一個馬桶,雖然好不到哪裏去,但比前麵的都要好。
鐵甲人放下手中的人,從腰間處拿出一串鑰匙,查找了一會兒打開了牢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