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幾日,祁烈仍舊按照平常一般準備甩手走人,屁股還未離開長凳,酒桌對麵來了個紅裙婦人,自來熟的直接坐在了祁烈身旁,笑嘻嘻的就要揚起手捏住祁烈的手腕,祁烈哪能容得她如此輕浮,當即就要暴起拉開距離,可身形還未施展開來,手腕就被婦人一把捏住,祁烈當下心頭一跳心道“不好,有高手。”婦人拉起祁烈的手腕,伸出另一隻手拂過祁烈的手背笑道:“好俊俏的小哥兒,陪姐姐去耍耍,保準你樂不思蜀。”
祁烈掙脫不得,隻好低聲道:“夫人想如何,不會以為我家大人好欺負吧。”
“弟弟,你可不老實,我這裏有你想要的,跟我走便是。”婦人附在祁烈耳邊低聲回道。說罷,便鬆開祁烈的手轉身扭動著腰肢向酒店外離去。祁烈眼神波動了一下,快步跟上前去。一時間,周圍目睹此景的酒客口哨聲鵲起,祁烈全當什麼都沒聽見,隻管跟著婦人的身影走出酒樓。
婦人走的很慢,一點也不像在帶路,隻當是逛街一般,這裏首飾店鋪問問發飾的價格,那邊零嘴小攤買上一點吃食。祁烈也隻好放慢腳步,猶如一個小夥計一般跟著婦人。婦人也不搭理他,隻管自己玩樂吃喝,終於,半個時辰後,周圍的喧囂聲逐漸降低。婦人重新拉起祁烈的手腕,推開了一個瓷器鋪子,進了門去。祁烈四處打量,屋內擺著的大都是綠水青山大青瓶,一身著灰色長衫,頭戴小黑圓帽的中年人臥坐在一長椅上。見有客人來,便起身招呼道:“客人您請隨便瞅瞅。”婦人拉著祁烈笑道:“來找點新玩意兒。”
老板細細打量了一番祁烈,又以眼神詢問婦人,婦人不動聲色的回過一個顏色,老板笑道:“好嘞,碰上懂行的了,外麵這些沒上客官的眼了,那就裏麵請吧。”說著,掀開椅子後麵的簾子,揮手示意祁烈二人進去。婦人未說什麼,仍舊拉著祁烈往裏走去。
過了簾子是一個小院子,隨意擺放著幾個雕花瓶,婦人拉著祁烈繞過花瓶,推開院中內宅的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大麵紗網牆,牆邊有張小椅子,婦人示意祁烈坐下開口道:“公子可叫我秋娘,前麵多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前幾日見公子在酒樓幾日不吃也不喝,光聽來往的酒客聊天去了,就知道公子是為打探消息而來。在這裏,隻要公子付的起足夠的代價,世間上的任何事就沒有公子不能知道的。”
“哦?神界呢?”
秋娘聞言一愣,雙手拱起道:“那秋雨先告退了,您與牆中人交談便可。”說完,快步向外退去。
待秋娘腳步漸遠,紗牆另一邊才傳來聲音:“公子請問,不過關於神界的消息隻能拿消息來換,無價可言。”
祁烈雖然心中想知道的很多,但明白此時更不可露出馬腳,這種做情報的販子今天能與你做生意,明日就可將你的消息賣給他人。稍作思索,祁烈開口問道:“雲殿中是否有神界中人在此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