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之無奈極了,最後還是讓狸妖跟著去了。
卡麗爾城市城主府中的地牢位於城主府的西部,在一間普通的沒有什麼異樣的院子,一個假山便是那地牢的入口,入口處不易被發現,十分安全。
隨著於演打開了地牢的石門,林牧之與狸妖二人緊跟在於演的身後,走了進去。
這是狸妖第一次來城主府的地牢,裏麵的一切都讓她倍感興趣,一會兒這裏看看那裏看看,一會兒這裏摸摸那裏摸摸。
在犯人的哀嚎聲與行刑時那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中,狸妖求知欲大大的泛濫,不時的詢問著這個東西怎麼用,那個東西怎麼玩。
在這陰暗昏沉肮髒,又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的地牢中,到處泛濫的都是絕望黑暗的氣息,正常人進來的話都應該是害怕的,然而狸妖卻不然,她似乎無視了這些,眼裏隻剩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似得,一路來走的很歡暢。
於演看見了這樣的狸妖,不禁暗讚狸妖真的很厲害,個性獨特又膽大,實在是像個發光體一般吸引人的視線。
林牧之則是寵溺的不時拉著狸妖,以免她不小心磕著碰著什麼的。
就這樣走了有好一會兒的時間,終於來到了關押黑暗殿的人的那個牢房。
那個黑暗殿的人一身黑衣籠罩,長長的散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他被綁的死死的,被固定在一個十字架木樁之上。呈現一種任人宰割的姿勢。
此時的他似乎是昏了過去,因為他身上的傷可真是不少,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看起來實在是恐怖的很,他很可能是疼暈過去了。
然而這樣的場麵對於狸妖來說並沒有什麼感覺,她淡定的看著這個黑暗殿的人,說道:“用刑了?他有沒有說什麼?”這話是對著於演所說的。
於演聽了自然很是自覺的上前一步,回答道:“他嘴巴實在是緊的很,不管怎麼樣他都不開口。”
對於此於演也是十分苦惱,他不開口,他怎麼才能夠得到有用的信息啊,真是的,他已經用上了好幾種刑具了,為什麼他就好像不怕疼一樣,不管怎麼都還是什麼都不說呢!
“哦?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嘴會有多緊?”林牧之聽了目光幽深的把他掃視了一圈,而後才風輕雲淡卻又略帶邪意的說道。
聽了林牧之的語氣,便知道林牧之又要殘忍起來了,於演聽了隻是身體抖上幾抖,林牧之的手段他見識過,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連他一個大男人現在想想都是害怕的。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就能夠讓她開口說話了。
當下於演連忙小跑著去搬來了兩張椅子,而後又叫來了兩個侍衛。
“於演,你先把妖兒送上去。”林牧之想也不想便說道,接下來的場麵會很恐怖很血腥。林牧之不想讓狸妖見到那樣的畫麵,畢竟他在狸妖的腦海中,他至少不是殘忍無情的。
狸妖聽了卻是不滿的撇撇嘴,行刑什麼的她最愛了,她怎麼會害怕這樣的場麵呢?
狸妖自然也是猜到了林牧之心中的擔憂,狸妖閃開了於演轉身就著一張椅子,便入座。
而後她才看著林牧之,風輕雲淡的說道:“如果我離開的話,那我可能會去冉月白那裏了。”
林牧之聽了當即眉毛一橫,看著狸妖那故作淡然的模樣。就知道這狸妖是故意這麼說著來氣他了。
當下林牧之不再有多餘的憂慮了,他的妖兒又不是溫室中的花朵,還沒有脆弱到那種程度的。
林牧之於是坐在了狸妖的身側,兩人便在不遠處直視著哪位暈過去的黑暗殿的人。
林牧之吩咐道:“把他弄醒。”
“是!”兩名侍衛這麼回答道,而後便轉身去拿把人弄醒的東西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把人弄醒用水就可以了,但是現在吩咐命令的人是林牧之,林牧之的脾性他們都清楚,把人弄醒不可能僅僅是一桶清水那麼簡單的。
狸妖掃了一眼離開的兩個侍衛,而後看著黑暗殿的人。若有所思的說道:“牧之,你說,他會不會知道那玉佩到底有何作用。”
“等他醒了問問便知。”林牧之想也不想便這麼說道,實際上他卻是深知這個黑暗殿的俘虜不會知道那玉佩的作用。
那玉佩似乎很重要,被黑暗殿重視著,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早就被黑暗殿的人給殺了,還會等著讓他來審問他?那是不可能的。
狸妖聽了撇撇嘴,如果他能夠自願的說出來,還會被打的一身是傷?真是的。
不一會兒,那兩個侍衛就走了過來,並且一人拎著一個木桶過來。
隨之在於演的指揮下,他們很是迅速的就走到黑暗殿的人的身前,在他的兩隻手腕上分別割開了一道傷口。
而後他們打開了木桶的蓋子,拿出了兩條全身通綠的微微透明的動物來,像蛇,又似乎不是蛇,它們有手指那麼粗,手臂那麼長,拿出來時還絲絲的吐著舌頭,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