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隊的實習警官紀辰音自殺了。
“自殺了?你搞笑的吧!昨天他還在這蹦噠呢。”
“我沒有開玩笑。”我無視祁隊驚異的目光,轉身用剛開燒開的水泡了一杯蒲公英茶。
“你小子也學會騙人了嗎?他怎麼可能自殺,那麼開朗的一個人……”沒等祁隊說完,黎戈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辦公室。“祁隊,紀辰音真的是自殺……”
我無辜的向祁以楊攤了攤手,雖然我非常不相信這個事實。
“真…真的?你們不會是合起夥騙我吧。紀辰音隻是請假了對不對?”
祁以楊已經在用一種哭腔說話了,我們都知道,祁以楊中年喪子,紀辰音是祁以楊認的幹兒子。我們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更何況是祁以楊呢。
我和黎戈沉重的離開了辦公室,也是希望祁隊能好好冷靜一下吧。
我問黎戈,他是怎麼死的。
黎戈冷哼一聲,“紀辰音在他家樓頂跳樓自殺的。你說奇不奇怪,我們當時在問目擊者的時候,他們都說他是被人推下去的,但是都沒有看到人,我們也查了監控,確實是他自己掉下來的。但姿勢實在是古怪,確實像是被人推下來的。”
我頓時來了興致,饒有玩味的說:“那這個案子現在是在誰的手裏?”
黎戈翻了一個白眼,說:“你的,上午叫了你好幾遍都沒回答。”
“我怎麼不記得。”
“你在睡覺。”黎戈給了我一個大白眼,“我叫你了十幾遍,嘴裏還叫著什麼……”
我覺得毀了形象,幸虧她沒有聽見我是在叫什麼。
我還是非常慶幸的,女神叫我起床了啊……但一想到在女神麵前出醜了,我心裏又是一陣翻山倒海。
我來到了檔案室,讓黎戈幫我播放了監控記錄,監控裏的紀辰音在四點三十七分的時候到達了小區大門。我忽然想到昨天紀辰音確實神經兮兮的請了假,說是要找朋友,為什麼卻回了家?
紀辰音家的小區確實很老舊,監控錄像也是特別模糊。我們看的出來他是有些驚慌的,而且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黎戈對我說:“你有沒有發現一個疑點?在監控十三分二十九秒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一下,我仔細的看了這一段視頻,好像有個人在叫他。”
“但紀辰音沒有理他,不是嗎?”
黎戈接著說,“從那之後紀辰音突然走得特別快。好像後麵有什麼東西在追他……”
“他以前有沒有什麼仇人?”
黎戈說沒有。
“沒有嗎,我看這並不是自殺案啊。”
“我們幾個技術組也覺得這不是自殺,但各種證據都指名了是自殺啊。”黎戈推了推眼鏡。
“我昨天看了一本,講的是一個心理學家借用催眠殺人的一個故事。”
“催眠嗎,也不是沒有可能。到現在證據太少了。”
“這樣吧,”我看著黎戈說道,“我們再去我走訪一趟吧,順便去找個會催眠的人。”
我和女神,還有一個叫吳溪宇探員來到了紀辰音生前所居住的小區。
這個小區還真是破,破的不能再破了。生活垃圾,還有泔水遍地都是。吳溪宇摸了摸鼻子,不屑的掃視了整個小區,“明明我看紀辰音天天都是阿迪耐克……”吳溪宇小聲嘀咕道。。
“目擊者呢?”我問黎戈。“就是那幾個打牌的大爺和大媽。”黎戈用右手指了指小區裏唯一比較幹淨的地方,那塊擺了一個很小的桌子,五六個大爺大媽在那塊打牌,喝酒,抽煙。
那塊地旁邊沒幾米遠的地方就是紀辰音摔下來的地方,地上還有沒有清理完的血跡。顯得無比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