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在隱隱作痛;腦子越想下午那件事,越發疼痛,越想廝聲呐喊;雙手無力地垂在空中;目光停滯地望著天花板;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我還在想下午的那堂生物課,熱愛動物的我看著眼前小動物的標本,嚇得渾身發抖,遲遲不敢動手解剖。
生物老師性子很急,見到我的這種行為,不僅毫不關心,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教訓我一頓——這是我上學以來第一次被老師當著其他人的麵批評我。
結果,控製不住情緒的我在眾目睽睽下衝到廁所,心中夾雜著憤恨和悲傷,無力地靠在牆壁上。
要不是下課時我那隔壁班的好哥們張昉軍千辛萬苦地把我拖回宿舍,否則我可能會在廁所結束我15年短小的生命。
“老川!”樓下一個喊聲打斷了我的思想,我打開宿舍的窗戶,探頭向樓下望去,隻見一個黝黑的青年就是我的好哥們張昉軍仰起頭望著我,他的身後站著一位高大強壯的男人,天哪!那不是體育老師嘛!他專門過來,是要替生物老師暴打我一頓嗎?
“老川,下來!”張昉軍邊喊邊朝我拚命地揮手。得了,我沒近視,看得見他,不用他這麼大張旗鼓,有點丟臉。
我生怕他這樣喊下,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出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禮貌地向體育老師問好。
“邱川辰。”體育徐老師叫了我的名字,然後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老川,你沒事吧!”我看這位好哥們大概是沒有料到我能泰然自若地走下來,竟然激動地抱住我,歡天喜地。
“我沒事。”我下樓,完全是為了保住我在學校是個好學生的形象,不能因為一件事就讓我形象全無。
“徐老師,對不起。”我向體育老師鞠了個躬,說,“我下次一定不會這麼無理。”
“你這些話,應該向生物老師說,對我說沒用。”徐老師無奈地說。
我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得親自和那個急性子劉老師說清楚。好吧!為了自己的形象,不管情緒有多複雜,隻要親自向她道個歉就沒事了。
我猶猶豫豫地推開劉老師辦公室的門,一進去就說三聲對不起,好像把老師說的很無奈。
“算了,你熱愛動物的事我在你同學那裏聽說了,姑且原諒你。但是下次如果這樣中途未說清楚原因就逃課,後果會很嚴重。”老師說完就把我打發走。
我這算鬆了一口氣,雖然對解剖小動物還很介意,但是沒把逃課這件事鬧大,我就心滿意足了。
夜晚,宿舍中,早已完成今天學習任務的我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機玩起我最愛的手遊《火影忍者》。我那悠然自得的樣子,立刻引起了三位舍友的羨慕。
“學霸,你又在玩火影啊!”舍友馮子奕好奇地探出頭看我玩段位賽,忍不住吐槽說,“明天就新賽季了,你玩這麼久還是中忍一階啊!唉!看來川辰隻是學習的學霸,遊戲根本一竅不通。”
“哦!”我隨口應付他,才懶得搭理他。這小號是我昨天才新開的,能玩到這個階段都自我感覺良好了。我的大號早就上超影了。
“川辰,等本大爺把那些無聊的作業幹完,再教教你這位小萌新大神的玩法吧!”那位一無所知的自戀狂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