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危機解除,吉浪塵、畫紙鳶大跨步到他麵前,齊作揖異口同聲:“多謝前輩相救。”
“唉唉唉~”徵浮義忙收扇將兩人攙起:“真無需多禮。就如方才所講承三位情,出手相救是分內之事。話說你們的同伴還好吧~”
看他的真誠不似作假,這倒更激兩人好奇。吸海垂虹完全沒有身為大組織的風度,為何能成為共高會的對手?想想就來氣,畫紙鳶一擰鼻:“我師兄沒大礙了。那一擊我倆先擋去了不少勁力才落到我師兄身上。哼!人比人氣死人,看看前輩你,再看看那個,那個~”
“扆睨尊,號藍鯨轎主,吸海垂虹副主事。”徵浮義解釋道。
“對!扆睨尊就好像流氓打架,明明那麼厲害還搞背後偷襲。誒?”畫紙鳶說著突然望天,時而悄摸摸瞥一目徵浮義,眸中莫名眼波流轉。這人口口聲聲說著承我們三人情,何情?吸海垂虹為狼而來,他也是?
懷疑起來,環手抱胸圍著徵浮義轉圈瞧看:“冰原上的狼有這麼重要?官府沒有公布名姓,你卻能得知是我們,看來你也不簡單嘛~”
“嗯!”吉浪塵聞言警惕,劍刃隱隱朝他,將肩膀上的居栩往緊攬了攬。他不知道眼前人‘不簡單’在哪兒,但師妹說他有問題就不能掉以輕心。
徵浮義詫異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戒心挺強。哈哈笑笑:“心思縝密值得誇獎。”正說好好的,他突的變臉,氣勢明正,正色道:“吾乃共高會主事,子論丹心·徵浮義。”
'蹬蹬~'
這幕讓吉浪塵、畫紙鳶嚇一大跳退了半步,心驚!
看在眼中,他身上仿佛放射萬丈光芒,好生耀眼;極強大的自信令人望而生敬,不由想要跟隨拜服。
這是功法修到極致的表現!
好在他沒準備一直保持那種狀態,說完名就恢複了原先的溫雅:“你們的事臨原城中該知曉的都知曉了,並不是秘密。”
???不是秘密?
聽到這個詞畫紙鳶頓時回神,什麼敬、什麼跟隨,通通都拋到腦後。
耷拉下眼皮,滿臉鄙夷。能做到這點的除了當鋪老板還能有誰?怪不得他的當鋪大白天關門,根本就存不住話又讓人怎麼敢去。
“守口如桶的無良老板~”恨恨吐槽一句,暗中發誓再也不去給他送生意。轉眼就出賣自己一行不說,還賣了這麼多份……
一句話,不同的聽者聽出不同意思。吉浪塵卻是皺眉,微微低下頭似有思索。
畫紙鳶和徵浮義又開始閑侃著,追問臨原城到底有多少人知曉他們殺了狼。他也在想,不就是十來隻狼嘛,有必要鬧的人盡皆知?就算共高會和吸海垂虹之間,巨狼也不可能起到決定勝負的程度。
尋思會兒,他打斷了畫紙鳶插語道:“徵主事,我能否問問冰原巨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恕晚輩無禮,你們兩方對它、對我們的態度讓我感到不安。”
徵浮義尋聲看來,這個胖小子存在感不高,一直也沒句話,倒是忽略了。
此時仔細打量打量,胖胖的臉上很是堅決、目光如鋼,一副得不到自己的答案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樣兒。也是個好苗子嘛,露縷肯定的讚賞一指前方:“自然可以,隻是說來話長你們同伴也需要休養,邊走邊聊吧。”
一道高影後跟兩小個,行在漫漫無人的曠路。雖燈火通明、天光萬點,仍然寂靜。
無向冰原是連通碐洲和大西洲的唯一通路,它原先不算完全‘無向’,因為冰原上本來開有一條路,豎地標標示。臨原人和大西洲貿易往來頻繁。
但二十年前冰原上突生變故,一群巨狼橫空出世吃人掠寶,損失不知幾何。冰原上完全沒有差異,離開地標太遠便會迷失。當時吸海垂虹才稍有名氣、共高會更是隻得寥寥數人,城中武林道各自為政難以鏟除惡獸。無有阻攔下巨狼甚至發展攻城吃人的地步。短短幾年逼得臨原民不聊生,官府都一度想要撤銷。
強壓下我們兩方迅速發展起來,當有實力去冰原除害時地標卻被巨狼完全破壞了。無奈隻能不了了之。狼禍固然除不去,但安全已經算得到保障了,生活艱難終歸平常。
這時內地又來了十名商賈手段奇高,涉多方生意將臨原拉回繁榮。共高會、吸海垂虹也無法比擬這十名商賈。再度繁榮起來後,臨原的高手一齊費大力又連通了和大西洲的路,走起鏢來才有了今天你們看到的臨原。
雖然經常被劫鏢就是~
“哦~那這樣聽來,吸海垂虹因為巨狼發殺機不僅僅是共高會的緣故,而是自己的基本盤被端了?”畫紙鳶疑惑道。
聽徵浮義的講述,吸海垂虹是靠庇佑臨原城才發展到如今,如果臨原城不再需要庇護那它的影響力下降不止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