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跪都跪了,跳個鋼管舞算毛啊!”
袁亮突然咬著牙怒罵了一句,一把抱住粗壯的樹幹,身體開始瘋狂扭動起來。
身為豪門世家公子,他出入過的各種風月場所可以說多如牛毛,鋼管舞這玩意更是見過不知道多少次,脫衣女郎們那些風騷的動作和表情早就深深印在了腦海裏。
“這……”
吳輝煌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打死他也不曾想到過的畫麵。
袁銀康愣了片刻,緩緩開口道:“夠了,可以了。”
雖然他之前義正言辭表示要讓袁亮為自己犯的錯誤付出代價,可看到孫子當著大庭廣眾的麵,做出這種荒唐動作也難免老臉有點掛不住。
“您說了不算,得他說夠才行!”
一向對爺爺言聽計從的袁亮,這次居然破天荒地沒有順從袁銀康的話。
幾套動作下來,袁亮已經跳得滿頭大汗,但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還開始動手把上衣和褲子都脫了,隻剩下一條花褲衩遮擋著下身。
“唉,這……這成何體統!”
袁老頭又好氣又好笑,嘴裏雖然一個勁地在罵人,但眼底深處卻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欣慰。
“這小子,有點意思……”
楚蕭嘴角翹起,露出一絲欣賞的笑容。
這支舞,袁亮整整跳了有十幾分鍾,到最後整個人都氣喘籲籲,連後背都是汗珠,才終於停了下來。
“這樣夠,夠了吧?”
袁亮一手扶著樹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問道:“要……要是還嫌不夠,我,我接著跳就是。”
楚蕭笑道:“其實你就算不跳,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袁亮頓時當場石化。
楚蕭沒有再戲弄他,轉而把目光看向袁老爺子:“如果方便的話,我現在就試著替你祛毒如何?不過先把話說在前麵,你中的這種毒我之前也不曾見過,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解決。”
袁銀康歎了口氣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楚先生盡管放心施展醫術便是,無論成與不成,老夫都不會讓家族其他人給你任何壓力,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楚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袁家就算勢力再大,也還沒資格達到能給他壓力的程度。
其實,袁銀康體內的毒素,他有十足的把握在短時間內就可以徹底祛除,但那樣必須消耗掉自己一部分真氣,感覺有些得不償失。
雖然楚蕭跟吳輝煌有那麼一些交情,但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袁家而付出大半年修煉成果,這樁虧本生意一點也不劃算,因此她一開始就沒有把話說得太滿,而是準備先用針灸,再配合之前煉丹剩下的那些多餘廢料來嚐試進行治療。
至於效果如何,試了才知道。
如果袁家爺孫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小白鼠,估計當場會鬱悶得吐出一口老血。
“那就事不宜遲,請袁老跟我進屋吧。”
楚蕭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袁銀康點點頭,從躺椅上站起身來,率先走進了屋子。
吳輝煌扯了扯楚蕭的袖子,期期艾艾道:“楚老弟,我們能不能也進去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