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在說,你也是個懦夫。
——可如果,沒有當時引導犯罪的人呢?
——你還能走到那一步嗎?
——她有錯,可引導這一些事情發生的人,不是更有罪嗎?
“我當時就有一點不明白,簡氏這麼大的一個企業,對資料保管如此寬鬆,連其他項目組的人都能夠拿到?”
“說不定,隻是因為讓項目組內部的成員來弄丟資料太醒目,這樣也容易被查到,所以就換了一個項目外人員,這樣就不太好找了。”
“簡先生,你說是不是?”薑瑜似笑非笑,一針見血,“這其中,就有簡先生的手筆吧?”
簡寒深身邊的人,早在薑瑜開始說簡寒深說謊的時候,就很有眼力見的退了下去。
對於他們這種討生活的人,知道的越多,日子越不好過,所以聰明的人不會選擇聽下去,免得被殃及池魚。
薑景年在薑瑜的敘述中已經明白過來,“這……這……妹妹,你是說安叔的事情,就是簡寒深做的?”
薑瑜仍舊是看著簡寒深,“我原本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你要幫陸媛,你今天一說,我就知道了。原來是上一輩的交情,難怪我查不到,因為方向不對。我是高估了陸媛,低估了陸媛的母親,這是我的疏忽。”
簡寒深眼神閃爍。
照理來說,他就算被當中戳穿了,也不會有任何負麵的感覺。
做過的事情,就算是失敗了,也從來不會後悔。
可為什麼,在薑瑜看著他的時候,他會感覺到心虛以及……悔意?
薑瑜:“謝謝簡先生今天為我解惑,也謝謝你今天額外告訴我的消息,我們的交易終止於你父親痊愈,但是我要對簡氏下手的話,是另外的恩怨,簡先生能理解吧?”
簡寒深苦笑。
他終於開了口,“有什麼能不能理解的,如果我是薑小姐你,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薑瑜頷首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隻是告知他而已,也沒真準備征求他的同意。
薑景年才消化完這個事實,他比十分鍾前得知陸媛不見了這個消息時還要氣憤,“用我母親的遺物威脅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陷害安叔,他那麼老實的一個人……你真是下作!”
簡寒深沒有反駁。
薑景年還在氣憤。
他回國的當天,正遇見安宜民的狼狽。
當時的他並不在意,知道安宜民被網暴的時候,也覺得與自己無關。
他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著,如果不是恰巧在醫院撞見了薑瑜和安宜民,或許也不會參與到救治安宜民的過程當中。
雖然沒有他的話,薑瑜一個人也能救治安宜民,可他畢竟是個好用的尚方寶劍,沒有他的話,就需要經曆不少波折了。
後來在與安宜民的相處當中,或許是因為安宜民和荀韶容對他的照顧,或許是因為和他們以及薑瑜相處的其樂融融,他們漸漸的……也成了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