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封家考慮到封凜白眼睛看不見,所以給他配備了輪椅,如果封凜白的腿漸漸無力了,也很好解釋,就是常年坐輪椅,因為腿腳不常運動,血氣不暢,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多多活動就好了。
薑瑜在治療封凜白眼睛的時候,就提過了這個,但是他並不意外,薑瑜就知道封凜白是知情的。
她也沒想多管閑事,但後來,封凜白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一般,又願意治療了。
薑瑜也不太在乎,順便給他治好了。
現在聽到封凜白這麼,她下意識以為是封家的人又在作妖了。會不會是因為封凜白的症狀不太明顯,所以心急的加大了計量?
當薑瑜按到封凜白的腿上時,她蹙了眉。
“這是又來了?”
封凜白:“嗯。”
薑瑜:“你也不防著點?”
封凜白:“親眼看著,幹脆就喝了。”
薑瑜不悅道,“你就不知道反過來給他們下毒?”
封凜白搖了搖頭,“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什麼意思?我比較喜歡讓他們看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先擁有了,才失去,才比較有趣。”
給他們希望,再讓他們失望。
在希望和失望中反複折騰,最終絕望,才能最徹底地摧毀一個人。
薑瑜並不想評價他這種黑暗的想法,她隻是非常不讚同他這種需要把自己身體也當做籌碼的行為。
她在他幾個穴位上按了按,“再有第三次,我就不管你了。”
封凜白承諾道,“不會有第三次了,我答應瑜兒,要是他們還敢來,我會直接把東西潑他們臉上好不好?”
薑瑜道,“隨便你,反正我不管了。”
封凜白笑了笑。
口是心非的姑娘。
可因為薑瑜的這種在乎,讓他心情愉悅。
他還沒忘記今晚自己來的原因,裝作不經意問道,“今晚去秦家,有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薑瑜把他的腿放下來,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答道,“也不算有意思,就是遇見幾個跳梁醜,準備收拾收拾。”
封凜白挑了挑眉,“跳梁醜?來聽聽。”
薑瑜坐了回來,“是我在酒吧裏打了他,我好像是有那麼點印象。”
到酒吧,封凜白的腦海中就不可自製地浮現出某些畫麵。
他收斂了心緒,問道,“然後呢?”
薑瑜:“是要我給他道歉,我拒絕之後,就要我去給他當傭人。”
她點了點下巴,“雖然我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打他,一定有原因,就算我喝醉,我也不會平白無故打人,這點,我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
封凜白在心裏默念著,確實不是平白無故打人,也肯定不是平白無故抱人。
“算了,也沒什麼好的,我自己解決,你不用插手。”
封凜白歎息一聲,“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吃軟飯了。”
薑瑜:“吃軟飯有什麼不好?硬飯多難吃。”
封凜白:“……”
他調侃道,“那你是要包養我?”
薑瑜仔細想了想,“包養你需要多少錢?”
封凜白撲哧笑了出來,他湊近道,“不要錢,哥哥白送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