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得到的是薑瑜的漠視。
薑澤宇不死心地加快了速度,他心想著,都這麼快了,這下薑瑜該害怕了吧?
得到的是薑瑜認可地評價了一句,“這個速度還可以。”
薑澤宇:……好了我現在死心了。
到了中藥店,薑瑜輕輕一跳就下了車,她把頭盔扔給薑澤宇,率先走進了店裏。
薑澤宇停好車進來的時候,便見到薑瑜正對著店員報出了一串中藥名,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的。
薑澤宇愣了愣,“你懂中藥?”
“嗯,懂一些。”薑瑜也沒否認。
隻是她報藥名的速度太快,店員也沒記下來,薑瑜幹脆找她要來了紙和筆,開了一張清單給她。
在店員按照清單去抓藥的時候,薑澤宇好奇地問道,“你買這個藥……是給誰的?家裏有人生病了嗎?”
“我。”
“你?”薑澤宇更驚訝了,“你哪裏不舒服?”
“嗓子。”
“嗓子?”薑澤宇怔了怔,“我還以為你嗓子天生就是這樣呢,原來是因為生病了。我看你也不像喉嚨發炎啊,怎麼會傷到嗓子?”
“之前救人,傷到了。”薑瑜簡單道。
“救人?!”薑澤宇瞪大了眼,“你這麼小一個姑娘,學什麼救人啊,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除了嗓子,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沒傷到別的地方吧?”
他拉著薑瑜就想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別的異樣,薑瑜不喜歡和其他人這麼親密接觸,甩開了他的手往後退後了一步。
她皺著眉,不悅地掃了一眼薑澤宇,反問道,“你不是也被救過?”
“是,我是……”薑澤宇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除了他本人,就宋壁知道了,他沒有告訴過第三個人,她怎麼會知道?
薑瑜卻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她麵無表情地給出評語,“你今天的問題有點多。”
薑澤宇還在怔愣著,去年六月初的時候,那一段時間他心情不好,一個人跑去京城周邊的城市的一座山上飆車,結果撞車了,他當時被卡在了車裏,傷到了腿。
夜裏的山上靜悄悄,沒有人經過,他的手機又沒有信號,沒辦法外撥求救電話。
那個晚上,他痛得渾身是汗,看著血從自己腿上留下來,內心絕望而無助,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那麼近,他幾乎以為他就要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座山上了。
而這時,他聽到從車外傳來一個聲音,那人問道,“你還好嗎?”
如同。
可好巧不巧的,薑澤宇還來不及回答就暈了過去。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了,腿也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包紮好了,而主治醫生告訴他,幸好他被送來的及時,不然他這條腿就要廢了。
如果這條腿廢了,那他就再也開不了他心愛的賽車,那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薑澤宇非常感激救自己的人,可他問了之後,主治醫生隻告訴他,救他的是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辛辛苦苦馱著他到了醫院,還留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就離開了,並沒有透露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