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三位,自從你們走了以後我吩咐西山上的年輕壯漢每日分三波日夜挖掘,昨日下山的時候已經隱約能夠看見聶前輩所說的青紫色的礦石了,在下估計這一兩日應該就能挖掘出來。”聽完張思遠說完以後,鄭麟發自內心的興奮起來,沒想到自己的氣運這麼好,西山果然有這地心鐵雲母,聶春風在一邊點點頭“可以,你們費心了!”青雪看著鄭麟高興的樣子笑著搖搖頭衝著張思遠說道“我們今日還是去西山看看吧,若真是挖掘出了那底薪鐵雲母張兄再上路也不遲,也正好能夠幫著我們把這東西送回京城去,我們還要一路向西隨身帶著它也不方便,你看可好?”
青雪說罷,聶春風趕忙拍拍手“還是我娘子思慮周全,誒呀老子上歲數了,腦子不靈活了,得補一補。”青雪看著聶春風的樣子嗔怒的擰了他一把。張思遠點點頭“聶大嫂說的正是,在下也是這個意思,西山上的百姓聽到金寶宏死了的消息都感恩三位的,在西山上廖備水酒想要答謝三位。”聶春風咯咯笑了起來“要是別的嘛,老子沒興趣,你們要是有好酒,老子便去一趟。”“別的不敢說,西山的酒都是村民用山泉水自己釀的,包您喜歡。”張思遠笑著說,聶春風舔舔嘴唇“走!嚐嚐去。”
四人結伴前往西山,一路上看見西山陸續有百姓走向六安,百姓們見到張思遠帶著鄭麟三人都會停下躬身行禮“這些都是受盡金寶宏迫害的,如今金寶宏死了,他們才能夠重回六安,這一切也都是三位的功德。”鄭麟點點頭“這狗官死了對西山上的百姓來說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張思遠點點頭“是啊,故土難離,都是在六安有家有地的百姓,誰想在這西山上終老?如今終於能回家了......”說著長籲了一口氣。
三人一路上了西山,早有百姓在西山營寨門口等著,見到張思遠帶人來,西山的百姓齊齊跪下高喊“多謝三位義士!”鄭麟三人沒見過如此場麵略有些心慌,又有些莫名的感動,三人趕忙上前扶起跪著的百姓“不敢當,不敢當。”那位為首的長者在人的攙扶下走到鄭麟身旁對著鄭麟三人深施一禮,鄭麟趕忙攙扶“這位老丈,小子萬萬當不起您這大禮,您這是要折煞小子啊。”那老丈被鄭麟攙起對著三人說道“您三位能除掉那個狗官,就是這六安全城百姓的恩人!”張思遠走過來對三人道“你們就受他們這一禮吧,要不然,他們也心裏不安,說到底,你們做了他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你就是他們的恩人。”說著也走到人群中帶著西山的百姓高喊“謝三位英雄!”領頭躬身向三人行了大禮。
三人不好推辭隻能受了眾人這一禮,張思遠起身後引著三人走到營地中間,早有人備下了幾桌酒席等著三人,待眾人落座後,張思遠給三人倒上水酒“山野隻見沒什麼好東西招待,都是些山中野味,一點心意,三位別嫌棄。”聶春風搖搖頭“客氣什麼?”說著端起碗一飲而盡,咂咂嘴隻感覺這酒清冽可口,回甘濃鬱“嘿!這酒真不賴,來來來,滿上滿上!”張思遠見聶春風喜歡,便殷切的倒酒,這山中的百姓也是一波一波的來敬三人,鄭麟、青雪吃不住勸也沒少喝酒,聶春風更是來者不拒,三人一直喝到傍晚方才作罷。鄭麟和青雪也有些微醺,攙著已經酩酊的聶春風回屋休息,當晚三人便歇在了西山的營地中。
第二日一早聶春風捂著發漲的腦袋,喝著山泉水煮好的粥,鄭麟和青雪也覺得腦袋微沉,顯然即便修為再高飲酒過度也會頭暈腦脹,第二天也會不思飲食。張思遠昨天喝的不省人事,如今還在昏睡中,三人喝完了粥又各自眯了一會,直到正午時分才覺得稍稍緩解一些。可愛的山民們並沒有因為昨日的歡飲就停止了對鐵礦的挖掘,自從上次鄭麟三人來到西山營寨中,得知這三人要去暗殺金寶宏隻想要這礦洞中的一塊鐵,整個西山上除了明暗哨尋值的人剩下的漢子都日夜輪番在礦洞中作業,隻為早一些挖出三人想要的哪塊鐵。現在礦洞中幾十個漢子赤裸著上身揮汗如雨的挖掘著,隻聽得“叮”的一聲不一樣的脆響,一個漢子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刨出來的東西,雖說隻在洞壁上露出了淺淺一點,但是打著火折子衝裂縫中照去,便看見一抹與普通鐵礦石截然不同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