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害怕,隻不過有些奇怪罷了。”楚良冷笑一聲,說道:“菲爾德先生,我很奇怪你的態度,有事要找我商量,卻又躲在這裏不願意露麵。”
菲爾德顯然有些意外楚良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剛硬,這不禁讓他有些尷尬:“好吧,那麼請進來會客廳吧,我的確是有一些事想要和你談一談。”
楚良聽到菲爾德這番話也不感覺如何意外,畢竟這裏是碧海天下,是菲爾德的住處,雖然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一直都住在這裏。
木質樓梯踩上去就會發出一陣吱嘎的聲音,楚良甚至很有些懷疑這些做工相當精致的紅木樓梯會不會突然從中間或是某個部位斷裂開來。
二樓的空間相對要更為寬闊一些,楚良邁步走近了最大的那間會客室,房間裏的陳設也非常簡樸,完全就是古歐洲的風格。
細長的亮銀燭台,長胡桃木桌,再加上幾張鋪上了氈皮的沙發,就連腳下都是鬆軟厚實的地毯,一名身材極其纖瘦的人手裏拿著一瓶紅酒,正往桌子上的高腳杯裏倒。
聽到楚良進來,菲爾德也轉過身來。即便之前曾經見過他一次,但楚良依舊還是被菲爾德的樣貌驚訝到了一下。
暗藍色刺金歐式上衣,白色長褲,一頭淡金色的卷發梳理得倒是一絲不苟,兩眼則是歐洲很常見的深藍色,麵部五官略有些凹陷,但鼻梁卻很高,兩眼透露著一股頹靡的感覺。
“楚良先生,過去這麼久,沒想到我能再把你請來一次,真是太讓人驚喜了。請吧,這紅酒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菲爾德麵露微笑,十分紳士的伸出右手,並起四指,將一杯紅酒輕輕往楚良那邊推了一下。
楚良瞥了一眼那杯紅酒,如同血液一般醇厚的深紅色,看起來倒也不是普通品級,隻不過真要去喝它,楚良還是沒有這個打算的。
“等會兒我還要開車回去,酒就算了吧。”楚良用了一個看上去相當合理合法的理由推脫了過去。
菲爾德倒也不如何氣惱,端起自己麵前那杯紅酒品了一口,說道:“我就不多贅述其他的東西了,時間很緊張,我要趕兩個小時之後的飛機。”
楚良點點頭道:“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很簡單的一件事,但它的背後卻涉及了極其複雜的利益糾纏,唐顯紅,他死了。”菲爾德一雙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波動,十分平靜。
“唐顯紅死了?”哪怕以楚良一向平穩的心態也忍不住驚呼出聲,唐顯紅,那個坐擁數十家集團的頂級富豪,竟然死了,而且還是死的不聲不響,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菲爾德點點頭道:“是的,你沒有聽錯,唐顯紅的確是死了。這是兩天前的消息了,我從北歐趕回這裏,用了一天多的時間。”
絕對不可能,這是楚良腦子裏首先躍出的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