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要的就是逍遙快活,無所羈絆。
他又入了劍道,何為劍道?
劍道便是做人之道亦是殺人之道。
因此不管你是文臣宰相還是皇公貴胄,在他眼裏,皆可殺得!
他剛剛輕輕一言祭出,卻是石破天驚!
即便是三歲小兒也當明白他言下之意,“長林王爺要是想從我手裏搶走良駒,得先問一問我手裏的劍!”
眾人心下駭然,竟敢挑釁當朝皇子,如此狂悖,嚇得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作聲。場中頓時寂靜無聲,就連那酒館中行事放浪的江湖遊俠兒也是齊齊靜聲。
要知道這巍巍皇族,就好比天上明月。
士族大夫就如同漫天繁星。
而販夫走卒,黎明百姓皆為地上草芥。
長林王獨自一人立於馬上,隻見他眉頭漸漸皺攏,慢慢的,凝出一道森寒殺氣。
嘴角無意間笑了笑,更讓人為之一寒。
“我大周這些年的確被北方的噠子打的割地求和,受盡屈辱。而內,民生凋敝,又多生異教邪端,比如那白蓮教,崛起不過數年間,教眾便逾數十萬之巨,儼然成了朝庭的心頭之患!但沒曾想到,今日一山野少年竟也敢騎在我大周皇族的頭上,實在是可氣!”
他暗暗想著,手上用力緊緊的勒住了韁繩。
怒道:“小子,難道你不知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嗎?今日即便我強奪你身上寶物,那也是理所當然!”
殊不知李玄聞言輕輕一笑,這般言辭實在迂腐至極,更不可能嚇著他,同時心裏也在默默算計著。
他抬眼看了看,眼前有二十餘官兵,如果火拚,自己雖武藝小成,但也難免掛彩。
不過自己要是運上輕功,想必也無人攔的住自己。
實在不行,當一劍刺死張青這卑鄙小人,在挾郡守張光德以為人質,也可全身而退。
不論哪種方法,今兒個也無大礙。
眼看長林王一口怒火憋在心中,隨時可能發作。
李玄心思急轉,“何不先發製人?”
當即用手一拍那龍馬,那龍馬與他心意相通,立時高聲嘶鳴,聲震四野。
這龍馬本就是馬中之王,好比牲畜界的皇族,長林王坐下汗血寶馬聞聲,頓時嚇得一個趔趄,口吐白沫,應聲栽倒!
“殿下小心!”
眼見長林王隨胯下駿馬跌向地麵,張光德驚呼一聲道。
“砰!”
眨眼間,隻見長林王一掌拍下,身形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顯然身手不弱。
“殿下好身手!”
張光德如同一個捧哏的,總能接著。
此時在一看,李玄已然翻身上馬。
他身著布衣,但身形筆直,澄澈眼眸中偶有一兩道森然冷光劃過。
此時立於高大龍馬之上,背負長弓,手持利劍,威風凜凜,惶惶如水墨畫中的江湖俠客,騎馬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