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玲瓏急匆匆離開，白素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至少她還有盼頭，我卻什麼都沒了。”
花間樓。
玲瓏也不顧什麼禮儀，直接推門而入。但不知為何，看到芸初後，她又鎮靜了下來。
她走到芸初前，坐下。
芸初臉上還留著淚痕，她茫然抬起頭，看見是玲瓏，有些慌忙地抹了抹眼角的淚，道：“妹妹怎的來了？”
玲瓏難得板起臉：“姐姐，為何不活的灑脫點呢？何必為情所困。”
初芸黯然，隨即苦笑：“我何嚐不想，但天不遂人願，我連我的心都控製不了。”
“姐姐，”玲瓏垂下眼簾，歎了口氣，“我今日去了將軍府。發現，莫將軍不是對姐姐無情，而是……失憶。”
“什麼！”初芸瞪大了眼睛，腦海如炸裂一般，隻覺得呼吸苦難，嘴中喃喃：“不會的，不可能……”
她使勁搖頭，手顫抖起來，“失憶……為何會這樣！”
玲瓏見狀不言，任憑初芸發泄。
可憐世上的苦命鴛鴦，不是生離死別就是忍受精神折磨。
從花間樓離開後，玲瓏便直奔扶雲閣。
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了！
白素像是料定玲瓏會來，早早就在等候著，她的麵前還擺著一盤棋。
“莫慌，”沒等玲瓏說話，白素便搶先道，“咱們先來手談一局。”
無奈，玲瓏隻得把想問的話吞進肚子裏，坐在白素對麵，心想著把棋下完再問。
兩人靜靜下了會兒棋，桌上擱置的茶已經冷卻，玲瓏的心也徹底平靜下來。
白素笑了笑：“你這棋藝果真不錯，我甘拜下風。”
玲瓏放下一枚白棋，道：“若不是你讓著我，我們又怎能打成平局？”
她也冷靜了下來，仔細想想，白素作為三大佳人之一，又比她先進佳人坊，自然更了解初芸。
此時，玲瓏也沉默了。
“嗬，她就是太執拗了，”白素淡淡搖頭，口裏說的人顯然就是初芸，“如果如果她真的愛莫離，為什麼不願意去相信他？”
玲瓏愣住，抬起了頭，許久，才開口：“可能就是因為愛得太深了，所以害怕被傷害。”
白素沒有答話，隻是嘴角若有若無地勾了勾，像是在嘲諷。
看見桌上的殘局，白素還是歎了口氣：“算了，說這些沒意義，”突然，她又看向玲瓏，“對了，聽嶽姨說你這幾日都在苦練功夫，如今練得如何了？”
玲瓏一聽，便連忙搖頭：“幾日能練成什麼？左右不過一些花拳繡腿罷了。”
“你不必自謙，我可是聽無覺公子說，你進步很大呢，不如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如何？”白素雖是在問，語氣中卻多了份不容拒絕。
“好。”玲瓏見狀，隻得應下。
練練功夫，就當是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