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墨瞪了一眼,倏然俯身將她打橫抱起,“腳崴了你還這樣亂蹦躂什麼,我帶你去上藥。”
安一然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頸,臉色微微紅了,“子墨,我沒事……額……”她的眼神落在樓梯口處臉色陰沉的男人身上,身體微僵,剩餘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羅子墨感受到她的僵硬和掙紮,轉身看向樓上,隻見沈清源款步下樓,之後伸手將安一然接過來摟在懷裏,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隻教她在他懷裏不敢抬頭才罷休。
“表表哥。”羅子墨看著他對安一然這樣凶巴巴的樣子頓時不悅,“然然她受傷了,你怎麼放著她一個人不管?”
沈清源聞言,冷漠警告道:“羅子墨,這是你的大嫂。你最好注意分寸,然然不是你該叫的。”
羅子墨眸光微顫,他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心口倏然作痛,這份關係就是一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禁忌線!
“表哥,給嫂子上藥吧!她的傷已經很嚴重了!”羅子墨半晌才啞了聲音,艱難地別過頭勸說道。
沈清源心頭躥起了一股無名火,脫口而出道:“不牢你費心,我自己的女人自己會照顧!”
當著羅子墨的麵,沈清源將安一然一路抱回臥室房間,之後一腳踹上門,粗暴的將她扔在床上。
安一然縮著疼痛的胳膊腿兒,顫顫巍巍地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了。
沈清源看著她畏畏縮縮的樣子頓時一口氣堵在了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當著羅子墨的麵就笑得溫婉柔和,恨不得樂得和太陽花似的,到了他這裏就怕的和老鼠見了貓似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
看他這麼生氣地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樣子,安一然以為沈清源又要對自己動手,一副受驚的樣子縮了縮脖子,“清源,我腳疼!”
她顫抖著眸光,眼眶紅紅地,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的他的樣子,竟然稀奇地讓男人產生了幾分憐惜感。
“你個蠢貨!”
沈清源冷哧一聲,冷淡地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小白兔一般的小女人,可是無法抑製自己的心又被她的純與真所動容。
安一然聽他罵自己蠢,心裏又縮了縮,緊緊咬唇,不敢看他一眼。麵對沈清源,她總是沒有什麼自信的,永遠隻傻傻地想著好好照顧他,給他最溫暖的愛。所以他說她蠢也沒有錯。
正在安一然在心中鄙視知道時候,腳腕處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同時還伴隨著男人手掌心的炙熱溫度,讓安一然刹那間就處於冰火兩重天之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沈清源竟然親自動手給她處理傷口?!
安一然驚喜不已,乖乖地躺好,柔和的眼神始終追隨著沈清源手上的動作,最後又無法控製地落在了他俊逸的側臉上,怦然心動。
沈清源的臉部線條十分冷硬,眉心常年緊蹙著,仿佛被人欠債不還似的。
安一然回憶沈清源在家裏的境遇,看著男人冷漠的臉頰,再感受著他溫柔的上藥動作,她心口一軟,頓時更加堅定了要陪伴在他身邊的想法。
無論如何,她都要堅守承諾,好好照顧他,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的好,感受到這一份發自於真心的隻為了沈清源而存在的愛意。
沈清源給安一然上好藥之後本來命令她休息,可安一然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倔強地下樓又去了廚房張羅了一桌子菜。而羅子墨和沈清源兩兄弟就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一時無話。
眼看著安一然把飯菜都擺上桌,沈清源冷眼瞅著眼珠子都快要黏到那女人身上去的弟弟,不悅道:“羅子墨,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羅子墨還沒有說話,安一然卻開口把羅子墨留下來吃晚飯,“子墨,飯好了,你也一起來吃一點吧。這都是養胃的營養餐。”
羅子墨得意地瞥了一眼冷傲的兄長,起身給安一然幫忙,一邊殷勤答應,“好啊,正好晚上加班都沒有來得及吃飯,你的手藝我想了好久了。”
兩人之間笑語嫣然的樣子惹得沈清源很是不高興,他猛地起身,“想吃飯自己回去叫外賣,這裏沒有你的飯!”
安一然愣了愣,抿唇,猶豫地看了一眼溫潤的羅子墨,根本不可能這個時候把人趕走嘛!
她頂著風頭勸了一句,“清源,這麼多東西我們兩個也吃不完,就讓子墨一起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