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擦窗戶邊欣賞著月月的表演。
待毛巾髒了以後,又跳下板凳去盆裏洗洗。
就是這麼一跳......
我趴在地上不敢動彈,手腕處剛才清脆的響了一下,我試著動動自己的指頭,指頭根本不受控製了。
“蘇沁,你趴著幹嘛?”袁沁拿著掃把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手斷了......”
“哈哈哈......蘇沁,你幹嘛學個蛤蟆趴著啊?”簡川無情的嘲笑著我的姿勢。
“我的手斷了......”我又重複了一遍。
“手斷了?”終於有人聽見了!袁沁立馬蹲下來看著我,“那怎麼辦?”
“快去叫老師啊!”
說不上多痛,但也不至於痛到喪失理智,感謝自己還能冷靜的指揮著一切。
袁沁立馬跑出了教室。
打掃清潔的同學都圍了過來,有幾個同學試著把我從地上弄起來,又怕碰到我的右手,轉了幾圈以後也無從下手。
最先得知情況的隔壁班的老師把我從地上弄了起來,輕聲的問我,“疼嗎?”
我搖搖頭。手腕也沒有腫,隻是動不了。
曾老師趕到了教室,看了一下我的情況,“先去街上診所看看再說。你這個看起來不像斷了,倒像是脫臼。”
袁沁和月月一人扶著我,一人替我拿了書包就下坡了。
醫生說我的手可能是骨折了,徒手給我正了骨,然後給我上了夾板。
我和當年的蘇宇一樣,將胳膊掛在了脖子上,回家的時候終於覺得有點痛了。
奶奶當晚就給爸媽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我爸媽會回來嗎?”我問奶奶。
“你爸媽說那邊的活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最近接了一個活就在城裏,明天應該就回來了。”
“耶!”我弟在旁邊甚是高興。
我不開心,因為他們並不是為了我才回來的,他們不過是因為活做得差不多了,換了新的工地,正好離家近而已。
剛開始我覺得手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以用勺子吃飯,還不用洗碗,除了手腕很痛以外,一切都還好。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才知道一隻手有多難。
奶奶怕我晚上有什麼需要,讓我今晚和她睡。
奶奶把我弄上床以後,幫我放下了蚊帳,自己就去另一個屋看電視去了。可是奶奶啊,您好歹幫我把蚊帳裏的蚊子打了再走啊!那些蚊子囂張的飛來飛去。我試著用一隻手去拍打蚊子,這根本不可能嘛。
“奶奶!!!”
奶奶在另一間屋子看電視,那電視聲音跟打雷似的。
“奶奶!!!!”我又加大了分貝!
可是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奶奶!!!!!”我崩潰了!那蚊子正好停在我的左手上,我又不可能用左手打左手!眼淚奪眶而出......
奶奶家的床又高,我現在根本無法下床。我開始哇哇大哭......
哭了一陣以後,我奶奶終於察覺到我的異常了。她再不來,我估計自己都快要哭暈過去了。
“沒事沒事,我馬上給你把蚊子打死!”
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