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分工合作(1 / 2)

麒麟山莊位於商青國的國都普京,大門莊嚴又汽派,莊內簷牙高啄,庭院錯落有致;連接各個庭院間的廊腰輾轉漫回,所用的雕梁畫棟巧奪天工。

笑紅塵並沒有見到亦蕭閑,而是一進莊就被安排到一處僻靜的雅院當中。這時,他才發現車夫原來是莊內的管家,姓徐,派了兩個伶俐的婢女給他差遣。

“公子如若有任何需要,即管吩咐就是。”徐管家安排妥當,就要告退。

“勞煩徐管家了。”

“不敢,老朽告退。”

連日以來的日夜兼程令他風塵仆仆,疲憊不已,因此用過午膳,簡單洗漱一番便上床休息。

偌大的房間內,除了床上沉睡之人的平穩氣息,寂靜得快要連螞蟻的腳步聲都聽得見。可是,不知何時,床邊無聲無息的佇立了一道俊俏的白衣身影,定定地凝視著床上的人。

其實,當那道白色的身影一靠近,敏銳的嗅覺已令笑紅塵察覺,他想知道亦蕭閑意欲何為,因此靜觀其變。可是等了有一柱香的時間,仍不見對方有任何動靜。因看不見對方的雙眼,便參不透對方的意圖,隻好緩緩打開雙瞼。

隻見金色的麵具下嘴角輕揚,眼中的愉悅流露無遺,“你輸了,輕雨。”

笑經塵怔住了,他發現那雙黑瞳裏,有勝利的笑,有俏皮的逗弄,有寵溺的愛,有溫柔的情……,有太多他不熟悉的情緒。

欲靠近弄清楚,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比對方矮了幾乎一個頭。不禁氣短,這家夥也長得太高了吧?

也罷,笑紅塵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冷然輕問:“你就是亦蕭閑?”

當笑紅塵張開雙眼那一刹,眸中的清澈迷惑了他,自然而然地想起小時候與付輕雨玩常玩的遊戲,不禁脫口而出。那時候,他們常玩的遊戲是閉眼睛,比誰閉得久。然而,滿心的期盼,卻沒有得到料想中的回應,使他再一次強迫自己麵對現實。“謝謝你救了我。”

“免了,幫我一個忙抵消吧。”笑紅塵無所謂地提出要求。

“說說看。”冰冷的麵具下,銳利的雙眼緊緊的瞅著他。

“我想知道采花大盜何故的獨門秘藥笑迷人是否在千稀樓出售過,買的人是誰,賣的人又是誰,最近是否有人出價要買姿色上等的姑娘。”

直到這時,亦蕭閑才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眼前的人確實不是付輕雨。無論他的氣息與眼睛和付輕雨怎麼相似,卻沒有她身在紅塵中,心向三界外的心境,也沒有她冷淡的個性。

“有一個問題,請如實相告。”

“說吧。”

“那把齒梳,你怎麼得到的?。”

“一個裝過死人的麻袋裏。”

“願聞其詳。”冰冷的聲音仿似來自嚴冬。

“當年,我和師父他老人家路經好燕國的一處崖底,發現一個滿臉滿身是血的小女孩,離她不遠處還有一個帶血的麻袋,可惜我們發現得太晚了,師父抱起她時,發現她已經斷氣多時,身體僵硬。埋葬她之後,我才在麻袋裏發現這把梳子,就隨手收起來了,沒想到一用竟然用了那麼多年。”

笑紅塵麵帶遺憾,感歎時光飛逝。

“她的墳在哪裏?”迫人的寒氣直麵襲來,有那麼一瞬,亦蕭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否還活著。

笑紅塵終於承受不了亦蕭閑散發出來的寒氣,運功抵禦。“我不記得了,隻記得師父安葬她時,才發現她無名無姓,又是個孩子,所以沒有立碑,隻有一個土堆。她——就是你說的付輕雨?”

“請把把齒梳物歸原主。”亦蕭閑把手掌向他攤開。

“我剛才的要求怎樣?”

“成交!”

“多久?”

“兩天。”

“給。”縱然笑紅塵萬分不舍,仍然把懷中的齒梳交到亦蕭閑手中。

拿著齒梳的手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他頭也不回的縱身飄離。

笑紅塵呆呆地望著那道絕然而去的背影,以隻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如若她還是那個過了今天不知還有沒有明天的付輕雨,她願意活在他的護翼之下。

可是,她的師父花了一年的時間才給她重塑了殘軀,又花了三年的時間教她武藝和用毒救人或殺人,現在的她完全可以按照母親的遺願,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自由自在的、簡單的活下去。

但,她無法忘記母親去逝前的遺憾,以及終其一生的鬱鬱寡歡,她想知道母親的事,她想知道父親是誰,當年的那些追殺是怎麼一回事。

是誰,對她們孤兒寡母窮追了整整五個國家也要趕盡殺絕!

上一輩的恩怨,她無心參與,但,至少讓她知道——為什麼?

兩天後,笑紅塵一拿到亦蕭閑的情報,立刻趕去找步驚葉和雲非雨。

三人在一家還算熱鬧的酒樓中會了麵。

雅間內,笑紅塵看到喬裝易容成謙謙公子的雲非雨和步驚葉,如若不是熟悉他們的眼神,恐怕認不出來。這兩人的易容術竟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