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掛了李菲的電話,看了看自己死去的妻子和兒子的遺照,心裏不禁難受起來,他輕輕地撫摸著照片,“你娘兩雖然都走了,可我這心裏一直惦記著你們啊。”

王宇這時候聽到門口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但也沒有太過在意,他用江明月給他打的五萬塊錢給自己的妻兒尋了塊好一點的墓地,剩下的錢便用來長期租一個出租屋,這出租屋也在一個偏僻的城市角落,大多數在這裏住的人是從鄉下走出來打拚的,這兒的房子比較簡陋隔音效果自然也差,所以王宇早就習慣了吵鬧聲音,對外麵的腳步聲也沒有引起太大的警覺,也就沒有出去看看,以為是誰家的小孩子東跑西跑。

突然王宇出租屋的門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王宇急忙穿鞋下床以為是房東有事情一開門,門口站了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身後跟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

“你,你是誰?”王宇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但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抓起大敞著的門就要關上,可是這一切都晚了,戴口罩男人的手下一把就把門推開,這一下讓王宇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直接就倒向了地上。

“呦,你小子就這麼快忘了我啊,記性未免也太不好了。”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從王宇的身上跨了過去,用手拍了拍王宇的床,又將手上帶著的皮手套放到了王宇床上這才坐下。

“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進我家。”王宇心裏有些害怕。

帶著口罩的男人哈哈一樂這才將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是孫彥文。

“孫彥文。”王宇一驚,心裏更加有些害怕,身子也不自覺顫抖起來。

“看來你還沒有徹底把我忘了啊,現在在江明月手下做事感覺怎麼樣啊。”孫彥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帶著挑釁的意味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王宇。

“那又怎麼樣跟你沒有關係吧,孫彥文你還真有膽量,全城都在通緝你你還敢瞎亂跑,我這裏人多眼還雜,真是讓人另眼相看啊。”王宇咬著牙說道,他現在對孫彥文充滿了恨意,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被他痛下殺手沒了性命,而他卻安然無恙。

孫彥文一聽便有了怒意但還是忍住了,清了清嗓接著說道,“我聽說最近江明月對你挺信任的,又命令你繼續當工地的包工頭了,既然這樣的話,這樣吧王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接著為我做事,內容和以前一樣就是破壞江明月的開發郊區計劃,做得好我也會獎勵你的。”孫彥文一臉奸笑,等待著王宇的回應。

“孫彥文,我同意可以,但是我有幾句話想告訴你,是關於江明月工程的機密的,你過來,我這可是秘密不能讓外人聽見,快來。”王宇一臉正經地說道。

孫彥文有些懷疑,他對王宇還是有一定戒心的,而王宇見孫彥文有一些遲疑便接著說道,“你不想知道就算了,錯過了就沒有機會了。”王宇故作可惜地說道。

孫彥文一臉芥蒂的看了看四周,自己的手下還在這裏,量這小子也沒有什麼本事,身上還穿著稀薄的衣服更不可能藏著暗器,便站起了身往王宇身旁走了過去。

“說吧。”孫彥文一臉鄙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宇。

“你這樣我怎麼說,你蹲下來我悄悄告訴你。”王宇從趴在地上的姿勢轉換成半蹲姿勢。

“屁事真多,趕緊說。”孫彥文嫌惡的歎了口氣,臉上表現出了不耐煩,但還是蹲在王宇身邊把耳朵湊了上去,“不要再墨跡了,敢耍什麼花樣老子叫人打死你。”

王宇將嘴湊到孫彥文的耳朵旁邊,輕聲說道,“我告訴你啊,江明月說了,讓老子把你的肉咬下來。”孫彥文還沒等反應過來,王宇的牙就使勁撕扯著孫彥文的耳朵了,孫彥文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到了,哇哇直叫,而孫彥文帶來的弟兄們看到此情此景更是驚得站在那一動不動,孫彥文嗷嗷直叫卻動態不得。

“媽的,你給老子鬆嘴,快點。”孫彥文不停喊著,而王宇並沒有要鬆下來的意思,像瘋狗一般瘋狂地撕咬著,嘴裏不停地滲出孫彥文的血,此時的王宇心裏充滿了仇恨,他想著妻子和兒子還在世的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如今卻因為孫彥文家破人亡,怒氣便越來與強烈,也就越來越使勁,“媽的,你們看什麼呢,快把這瘋子給我拽走。”孫彥文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