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沃爾行駛在公路上,兩邊的景色快速向後方閃過。

一個英俊又帶點稚氣的少年坐在後排,一臉茫然的看著手中病例單。

“失聰?”

這對於一個靠耳朵和眼睛吃飯的陸飛來,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他是國內頂尖的遊戲才,十九歲的他靠著國內一款名為吃雞的網遊走上了自己的人生巔峰。

可意弄人,就在幾前他突然覺得自己耳朵有些疼痛,起初他並沒有在意,結果導致現在什麼都聽不見了。

看著手中的病例上寫著“病因不詳,永久性失聰。”,陸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人對未知有著生的恐懼,有病可以治,藥到病除,對症下藥。

這些字眼對於病人或者醫生來再熟悉不過了。

可查不出病因,但確實有病這讓人最不能接受。

“嗡嗡嗡。”陸飛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快速的瀏覽一遍,他臉色慘白,這是一封用電子郵件寫的解約書。因為失聰的關係,陸飛知道對公司來自己已經失去了價值。

隻是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快的讓你心痛。

因為是身體原因,公司又是主動解約的一方,所以公司給了陸飛一個正常的解約的流程,並不算違約。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強烈的壓製住自己奔潰的情緒,他最終用顫抖的手指無力的回複了“知道了,謝謝!”這幾個冰冷的禮貌用語。

回到家中,陸飛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陸飛的父母知道這次打擊對孩子來有多嚴重,可除了口頭上的安慰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行了,有什麼哭的,飛從就聰明,以後會好起來的。”陸飛的父親陸建豐看著默默流淚的妻子輕喝道。

李玉蘭悲痛道:“我隻是心疼咱們家飛,你他才十九歲,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聰了?”

陸建豐安慰道:“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辦法”接著他話鋒一轉:“這樣有什麼不好,長時間麵對著電腦打遊戲對身體傷害大,飛雖然失聰了,大不了以後幹別的,實在不行我兒子我來養。”

陸建豐大聲著,看了一眼兒子的房間輕歎口氣“我出去走走”接著出了門。

陸飛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看著自己身前的照片一時有些發呆。

這是上一年自己帶領團隊奪冠的照片,照片中自己和隊友高舉著獎杯歡呼的場景仿佛就在昨。

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可陸飛知道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叮叮叮!”

手機又響了起來。

陸飛打開手機,一連串的信息充斥著他的眼睛。

“飛哥,別難過,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你永遠是我們WT戰隊的老大,振作點,不然我一個孫紅雷教你做人。”

“飛哥,等我失聰的那一,我陪你一起下象棋。”

“這些年跟你一起並肩作戰是我最快樂的時光,等過了這幾集訓,我們大家一起去看你。”

“記得把你那套手遊吃雞萬能靈敏度給我,這是AWM的警告。”

看著手機裏那關心的話語,陸飛嘴角泛起微笑,心裏好受了很多。

“這兩個活寶,還是那麼皮。”

陸飛向自己這幾個好哥們兼隊友了幾句心裏話,表示自己沒有那麼脆弱,內心才稍稍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