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長的紅毯鋪滿了整個都城街道,紅毯所到之處流水宴席擺三日,紅綢掛三天。
老百姓擠滿了紅毯兩邊,紛紛探頭出來,想看一看這安親王府的娶親氣派。
人們不僅想看,還八卦心很強。
“哎,安親王可真是可憐,娶個罪臣之女…”
“誰說不是呢?溫府叛逆如今都是階下之囚,皇上這不是給安親王難堪嗎?”
“這也是沒轍了呀,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嫁給一個久病纏身命不久矣的人?都是可憐人啊…”
終於盼來了如長龍般的迎親轎子。
十六人抬的大花轎,轎夫都是侍衛,四平八穩的轎子四周都是上好的錦州絲綢。
若是放在尋常人家,一輩子也買不起這樣一頂轎子。
眾人都以為,溫府如今沒落了,肯定沒有嫁妝,可是轎子後抬著的是整整一裏長的嫁妝。
所到之處,無人不驚歎溫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終於到了安親王府。門口站著的是王府的侍衛和下人們,大街上站著的人是車水馬龍,人山人海。
看熱鬧的,蹭吃蹭喝的,樂此不疲。
轎子在門口並未停下,而是直接從大門抬了進去。
搞得眾人議論紛紛,從古自今,從來沒有這樣的婚禮。
安親王被自己的侍衛扶著站在大廳門口,臉上就算不抹粉也白的很。
轎子在大廳外的院子裏落下,喜娘在一旁大聲說著規矩和吉利話,流汐卻無動於衷,臉上絲毫沒有成親的喜悅。
好不容易才等到喜娘說了一句:“新娘下轎!”
流汐感覺手裏被人放了一個絲綢,順著絲綢那端的人的力道,流汐下了轎子。
安親王的侍衛時刻扶著自己的主子,生怕一個不穩主子就倒了下去,那可就真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
於是,本來喜慶莊嚴的喜堂上出現了這樣滑稽的一幕。
新娘與安親王牽著,安親王被侍衛扶著。
為了配合安親王這半死不活的模樣,流汐特意一步步走的很慢。
大廳裏,沒有高堂。隻有一些王公貴族坐在那兒看著二人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沒有人來鬧洞房,因為安親王身份特殊,是先皇幼子,輩分有些高,一般人不敢來鬧。有那個資格來鬧的又感慨安親王好不容易成了親,不忍心來打擾二人。
於是,洞房裏,很快便安靜下來。
一係列的洞房禮節後,流汐眼前的帕子才被揭開。
流汐猛眨了幾下眼,才適應了眼前的亮光。
入目隻有一個身高八尺,俊朗非凡的男子,說實話,忽略掉男子臉上的病氣,流汐第一眼被眼前的人驚豔到了。
沒錯,就是驚豔。
立挺的五官,有些像電視裏化了妝後的某位男明星。好看的很。
“將你的口水擦掉。”男子無情的丟過來一條白色的手絹。
流汐這才驚覺自己居然沉迷於他的美色了。
“多謝王爺。”
道了謝,流汐木訥的擦掉口水,仍舊盯著安親王看。
“本王名叫鬱琴瑟,乃是先皇幼子,自幼體寒多病,如今二十三歲。父皇母妃希望本王平安長大,所以為本王賜封號為安。”
鬱琴瑟嚴肅的看著流汐,說這些話一點也不帶喘的。
流汐愣愣的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啊!”
隻要是鬱國的人沒有不知道這事兒的。當初先皇為治幼子之疾遍訪天下名醫,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對於流汐的反應,鬱琴瑟卻有些不滿。
微微怒道:“本王的意思是說你要將本王的一切都記住放在心裏,明白嗎?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若是以後出去連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的話,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流汐再次木訥的點頭:“是,我明白了。王爺千萬不要生氣,要是氣病了可就不好了。”鬱琴瑟心裏一喜,暗道還知道心疼本王了。可流汐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頓時吃癟。
“你要是病了,誰幫我救父母親和哥哥他們…”流汐說的還一臉的著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