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還會有誰想要置他於死地？”
雪妃也想不出來，還會有誰刻意針對阿齊，並且一心想要阿齊死。
百裏昊霖不喜歡被冤枉，事情不是他做的，隻是母妃這態度，讓他更加不爽。
為了一個太監，居然懷疑自己親生的兒子，這是對他一點信任也沒有。
“依兒臣看，現在陷入魔怔的人，恐怕是母妃吧！隻不過就是一個太監而已，就算他死了，那又怎麼樣？母妃實在是小題大作！”
母子再一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就算隻是個太監，那也是一條人命！”
雪妃氣得渾身發抖。
“人命？母妃也知道這是一條人命，那麼兒臣想要請問母妃，那個太監的命是命，難道顧清歡的命，就不是命，還有秦嫣兒的命，也不是命？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百裏昊霖冷聲斥問，“她們就該死，那個太監就該活著？依兒臣看，做盡了壞事的太監，才該死吧！這也算是因果報應，是活該！”
他聽到了太監的死訊之後，除了第一時間的震驚，還有震驚過後的痛快。
沒錯，就是痛快。
這個人死了，在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就可以跟著這個人，一起永久地消失。
還有那些曾經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也得以慰藉。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落下來，落在了百裏昊霖的臉上。
捂著發疼的臉頰，百裏昊霖是第一次挨母妃的打。
“嗬嗬，母妃真是好品性！為了一個不足輕重的小太監，居然掌摑自己的兒子，看來，母妃也被那個太監，迷住住失了心智嗎？”
這番話，雖然有些大逆不道，可卻正是太子最擔心的事。
“你還想挨揍嗎？”
這一巴掌，也打疼了雪妃自己的手掌。
她一向在深宮裏養尊處優，什麼事情何嚐需要她親自動手過。
她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可偏偏她再一次失控。
“雪妃還想再打一次？”
百裏昊霖正麵剛了上去，母子之間火藥味十足。
雪妃已經衝動失手了一次，當然不會再失手第二次，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下終於如你的願了！”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要離開。
剛剛趕過來的顧染雪，還不清楚怎麼回事，隻是得到了消息說娘娘來了東宮，她急著趕過來見。
“母妃，您的臉色怎麼這樣差？現在就急著要走了嗎，也不再歇歇？”
顧染雪始終沒有忘記，當初自己能嫁給太子，都是因為娘娘相中了自己，喜歡自己，她才有了這份幸運。
因此，在雪妃麵前，她從來都是知書達理，而且善解人意的。
“不了，省得再留在這裏，本宮的手又會發癢！”
雪妃意有所指，神色清冷，不顧顧染雪的挽留，徑直離開。
顧染雪就是個再遲鈍的人，也該反應過來，今天這裏的氣氛不對。
“殿下，你又和母妃發生了爭執嗎？”
這是唯一的理由，放眼天下，能把雪妃氣得七竅生煙的人，大概就隻有太子。
“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百裏昊霖不喜歡顧染雪那副諂媚的姿態，尤其是在自己的母妃麵前，過於小心翼翼的模樣，叫他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