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後,杜甫逃出長安,路遇高適從蜀中而來,遂結伴投奔唐肅宗,一路顛沛流離,風餐露宿……不止一日,到得一個大城,剛欲入城,卻見城門上有幾張歪歪斜斜的海捕文書,風吹日曬的,已經不甚清晰了,旁邊圍了幾個麵黃肌瘦,尖嘴猴腮的流民在張望。二人在人群外遠遠看了幾眼。這一看,驚的魂飛魄散。
原來這海捕文書其中一張竟然是杜甫的,高適擠進人群,想看仔細點,不料旁邊守衛的兩個不良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鞭子雨落了下來,頓時狼奔豕突,亂作一團。就聽其中一個不良人大罵道:“認識字嗎?圍著幹嘛!還不快點去修城牆,每天五文錢,不想要了嗎?”
高適待人群散了,上去作揖問到:不知兩位大哥貴姓?這海捕文書所為何事?
二人看高適氣度不凡,料想不是一般人,回個禮道:我二人姓名不足道,不外乎董超薛霸之流。這海捕文書嘛,也就是江洋大盜,乘亂占山為王,打家劫舍罷了,反正也捉不到,掛在這裏,還要我二人風吹雨淋,日日守著,更有那不識字的流民,圍觀聒噪,真是苦不堪言,煩不甚煩。看你也像讀書人,自己去看吧
高適謝過兩位不良人,上前仔細去看,隻見上麵寫著:杜甫,湖北人,曾任右衛率府兵曹參軍,此賊前被亂軍俘虜,叛變投敵,近期所做幾篇歪詩,名曰三吏三別,發表在了叛軍大燕時報上,對我大唐當前大好的平亂形勢造成了重大的不利影響,導致天軍攻勢不利,十萬大軍撤回休整,朝廷不得不每天供應一萬人的糧草接應大軍回撤。此賊罪大惡極,令全國捉拿,活捉此賊,賞銀五兩,送我大軍營帳,每人一口口水,淹死這個唐奸!……等等
高適回頭道:子美,我看此賊的確罪大惡極,我以前在長安認識一位不良帥,名曰張小敬,上次醉仙居喝酒,你也見過,咱們進城找他,看看有無辦法擒的此賊,也能立功受獎。
二個不良人聽高適提起張小敬,立即肅然起敬,董超道:二位認識我們張帥啊,我們張帥在馬嵬坡殺了楊國忠這個惡賊,保護聖人入蜀,前兩天聖人派他來追隨新聖人,就是我們兩個迎進城的,我這就帶你們去。
高杜二人跟隨董超進城,看到修城牆的流民正在牆角喝粥,有幾個沒胡須的喝飽了就在牆角下邊曬太陽邊說:這粥真好啊,當年我給貴妃娘娘擦鏡子,照的都沒有現在清楚。你們說這杜甫啊,天天寫這些壞詩,害的我們回不了長安,這可比國舅楊大人壞多了,要是讓我見到,非狠狠啐他幾口不成!
高適扶著杜甫,掩麵進城去了。一路左拐右拐,穿街走巷,終於找到了張小敬的住處,董超進去通報,不一會,隻聽哈哈大笑聲,一個大頭大漢搶出門來,看了一眼二人,抱住高適到:仲武啊,馬嵬坡一別,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麵,你千辛萬苦來投奔當今聖人,足見忠心,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當下將二人迎進院子裏,進屋坐定,高適看四下無人,便小聲說到:張帥,這位是子美,咱們以前在醉仙居一起喝過酒,許合子還誇他詩寫的好呢,他最近寫的詩惹禍了,上了海捕文書,你看……。
張小敬哈哈大笑道:小事,明天我去打個招呼,讓刺史府出個訓誡書,辛苦子美去簽個字,寫個保證書便了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