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陸嚴開口詢問,陸博雅就輕輕搖頭說:“當然不是,現在拍賣會還在進行,我委托沈叔叔在那裏辦事。父親,你還記得沈叔叔吧?”
今天兵分兩路是淳於離定下的計劃,一路是沈彬彬,負責在拍賣會上將博雅公司的東西買回來;第二路就是陸博雅這一路,來陸家說清楚另一件事。
陸嚴的眼中浮現出歎息的神色,他苦笑著搖搖頭說:“沈彬彬?這也難怪,他是你母親一手提拔的,自然對你也是忠心無比,將這件事交給他辦正合適。”或許是沈彬彬這個名字觸動了陸嚴,他擺擺手說:“你們兩個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沈彬彬是陸氏集團草創的時候就在的班底,陸嚴自然對他非常熟悉。隻是他對陸博雅的母親非常敬重,對陸嚴則是不遠不近。
聽到陸嚴的話,陸博雅不客氣地坐在旁邊,淡淡的掃了一眼說:“其實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說說博雯和博凱的事情。”
見陸博雅提到自己,陸博雯不屑地哼了一聲,父親一向對自己信任有加,陸博雅挑撥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而坐在旁邊的陸博凱微微皺了下眉頭,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提到自己,不過想到姐姐和母親都沒有說話,他也默默坐著,聽聽陸博雅能說出點什麼來。
陸嚴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他知道陸博雯和陸博雅之間的恩怨,於是淡淡地說:“再怎麼說你們都是兩姐妹,就算沒有什麼感情,畢竟也是血親,做事太過了不好。”
旁邊的陸博雯臉上露出一絲得色,她在家裏那麼囂張,主要就是靠著母親燕婉的寵愛和父親的袒護,現在陸博雅竟然妄想從這兩個人身上打開缺口,簡直是異想天開。
“血親?哼。”不屑地哼了一聲,陸博雅從淳於離手中接過一份文件,推到陸嚴麵前冷冷地說:“如果真是血親的話,我自然會放過他們。不過您還是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原本勝券在握的陸博雯心中忽然緊張起來,陸博雅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交給父親的那份文件又是什麼東西?
將信將疑地接過文件,陸嚴翻開隻看了一頁,麵色立刻大變,他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神色陰沉至極,顯然陸博雅的文件裏記錄著什麼重要的秘密。
見到父親的麵色突變,陸博雯輕輕咳了一聲說:“父親,陸博雅將咱們家的東西搶走過給外人,她的心到底向著誰,您可要搞清楚啊。”
盡管陸嚴十分寵愛陸博雯,但她現在卻也沒膽子去搶陸嚴手中那份文件,隻能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提醒陸嚴,不要上陸博雅的當。
足足過了一分鍾之後,陸嚴才慢慢地抬頭看著陸博雅,一字一頓地說:“你交給我的這份文件,你能保證上麵每一個都是真的嗎?”
剛才陸嚴已經把這份文件看了好幾遍,連標點符號都沒有漏過。可是上麵寫的東西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他第一反應就是陸博雅在騙自己。
看著陸嚴臉上的冷汗,陸博雅輕輕歎了口氣說:“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您不信的話,那裏還存有原始樣本,你可以親自過去查。”
兩人的對話把燕婉母女三人搞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要查什麼。隻是看陸嚴的樣子,顯然剛才陸博雅的話已經打動了他,他已經開始相信了。
話音剛落,一邊的陸博雯立刻開口說:“做戲就要做全套,有大名鼎鼎的商業天才淳於離幫助,陸博雅你當然可以做的天衣無縫,甚至不怕別人去查。”
盡管不知道那份文件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但陸博雯絕對不能讓陸嚴對那些東西有一絲一毫的信任,要不然自己在陸家的地位就要受到威脅了。
心中同樣明白這一點的燕婉恨恨地瞪了一眼陸博雅,輕聲在陸嚴耳邊勸說:“老爺,小雅雖然是您的女兒,但她為了淳於離連宋家老爺子都置於不顧,您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燕婉的意思很明顯,既然陸博雅連宋老爺子都可以拋在一邊,你這個父親算得了什麼?她這次說不定就是聯合淳於離來謀奪陸家家產的。
“你這個賤.人給我閉嘴!”陸嚴衝著燕婉吼了一聲,隨後他衝著管家招招手,輕聲吩咐說:“你現在立刻把王醫生接過來,要快!”
王醫生是陸嚴的老朋友,也是他的家庭醫生,這一點燕婉母子三人都清楚。不過正因為清楚他的身份,所以才會糊塗,明明是家事,為什麼忽然要請醫生過來?
管家離開後,客廳裏的氣氛就陷入沉寂之中,燕婉被罵以後就一直默默地掉眼淚,陸嚴一臉煩躁地喝著茶,陸博雯恨恨地盯著陸博雅,陸博雅卻在低聲跟淳於離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家帶著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躬身說:“老爺,王醫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