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博雯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她自己,現在自己手中握著她的把柄,就算自己的條件稍微有些過分,陸博雯為了後半生的幸福也一定會答應下來。畢竟對自詡上流社會人士的陸博雯來說,進監獄是個絕對不能容忍的汙點。
果不其然,陸博雯聽到淳於離的話,雖然眼中怒氣未消,但口氣卻已經緩和下來,她咬著牙說:“最多三百萬,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陸博雯一直以來都有兩個夢想,第一就是讓陸博雅從人世間消失;第二就是做一個每天隻需要養尊處優的闊太。如果她進了監獄,那就等於跟第二個夢想直接說拜拜了。
看著麵前一臉怒色的陸博雯,淳於離輕輕搖搖頭說:“五百萬,你如果答應的話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在法庭上見。”
這個數字是淳於離經過計算後得出來的,陸博雯上次大出血後,手裏剩下的錢肯定不多,而五百萬正是剛剛超出她接受範圍但又不是解決不掉的數字。
狠狠盯了淳於離足足有五分鍾,陸博雯這才艱難地點點頭說:“好,三天之後五百萬會打到你的賬麵上。到時候你把這支錄音筆交給我。”
上次那五千萬已經是陸博雯從自己的公司還有朋友那裏東拚西湊才借齊的,這次想要給淳於離湊夠五百萬,那就隻能暫時將公司的一部分財產出售應急了。
伸手將錄音筆扔給陸博雅,淳於離滿不在乎地對她說:“這支錄音筆現在就可以交給你,記住,三天之後我要在賬上見到五百萬,不然後果自負。”
在跟陸博雯交手這麼多次後,淳於離已經對她的性格了如指掌,就算自己將錄音筆交給她,她也絕對不敢不交錢,不然她之前那些虧就白吃了。
將錄音筆抓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是剛才那支之後,陸博雯抬頭陰惻惻地看著淳於離說:“你現在把錄音筆交給我,就不怕我到時候毀約嗎?”
在拿到錄音筆的瞬間,陸博雯的確是想要毀約,不過隨即她就冷靜下來,淳於離敢將這支筆交給自己,肯定還留了什麼後手,自己千萬不能上當。
淳於離身子前傾,看著陸博雯淡笑著說:“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如果你到時候毀約,我自然有辦法讓你乖乖的把我的東西給吐出來。”
對於淳於離來說,陸博雯是有點小聰明,隻是她那點小聰明根本不足以跟淳於離對抗,更何況,兩人在爾虞我詐的經驗上更是天差地別。
看著淳於離起身從咖啡館離開,陸博雯看看手上的錄音筆,最後咬著牙將錄音筆收起來,臉色陰沉著回家給淳於離湊錢去了。
回到家裏,淳於離將這件事告訴了陸博雅,他笑著說:“陸博雯讓我給淳於熙出了那麼多的醫藥費,這次總算是一次性補回來了。”
雖然沒有陸博雯,淳於離也會給淳於熙補齊醫藥費,但自己主動去補跟別人逼著自己去補的感覺實在是差太多,更何況淳於離心中本來就不甘願,正好陸博雯這時候出現,於是隻能做淳於離的撒氣筒,再次當了一回提款機。
聽淳於離講完今天的事,陸博雅麵無表情地說:“陸博雯幾次三番對我們趕盡殺絕,如果再忍下去她一定會變本加厲,與其這樣,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之前陸博雯對陸博雅屢下黑手,隻是想著她畢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所以陸博雅才一直忍到現在。可沒想到自己落魄到這種地步,陸博雯還不放過,陸博雅終於下定決心,要狠狠的教訓一下自己這個不知好歹的妹妹。
聽到陸博雅的話,淳於離先是一愣,隨後笑著說:“早就該這樣了,陸家對你那麼不好,你竟然還想著父女情分,要是我早就把陸嚴踢到一邊了!”
淳於離跟陸博雅的家庭差不多,但兩人的際遇卻截然不同。淳於離雷厲風行,將淳於熙送進了醫院,自己執掌淳於集團;而陸博雅卻是步步退讓,最後甚至要靠跟自己簽訂契約才能保住她在陸家的位置,可即便這樣,陸博雯依舊不依不饒的追著她。
輕輕歎了一口氣,陸博雅看著淳於離說:“當年我母親跟陸嚴一起創下陸氏集團這份基業,既然陸嚴越老越糊塗,公司還被陸博雯掌握在手裏,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的心血就這樣被人糟.蹋,我要把陸氏集團拿回來,並且將陸家的人都趕出去!”
自從陸博雅的母親去世後,陸嚴任人唯親,公司裏麵安插著各種各樣的親戚;就算後來陸博雅上台,礙於父親的麵子,她也隻能啟用有才的員工,重新煥發公司活力,對於那些蛀蟲一樣的陸家親戚無法下手。
隻是通過這次的事情陸博雅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陸家劃清界限,並將自己母親的心血拿回來,至於陸家會怎麼樣,她已經不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