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腳下的步子慢慢的放緩了下來,齊歡兒知道這一出去,便證明著她已經原諒了許言儒。可是,許言儒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她不知道自己存不存在原諒不原諒。
“快點,快點。”
門外的路人手忙腳亂的抬著許言儒。
“我知道他家在哪?”
人群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向導,願意為路人指引。
“哎,真可憐,都幾天了,莫說這心是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就是就是,這女人真狠。又不是什麼名門望族,裝什麼清高。”
“可不是,聽說她的臉也毀容了……”
刺耳的議論聲,阻隔了齊歡兒前行的步伐,齊歡兒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慢慢的退了回去。
是啊,她齊歡兒又不是什麼名門望族,怎麼能夠讓首屈一指的富豪許言儒臣服?她齊歡兒又不是貌若天仙,臉上的疤痕便毀去了所有;她齊歡兒隻不過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殺豬丫頭,有什麼資格讓許言儒為自己著迷。
齊歡兒,慢慢的坐在台階上,雙手環抱著自己,安慰著自己。
“言儒,我也不想的,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忘了我。”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齊歡兒暗自下定決心,既然已經失去,何必苦苦糾纏。
卻說,許言儒被行人手忙腳亂的抬了回去,許家上下的人,便四處的張羅著。“伯父。”
正忙碌的功夫,安從陽不請自來,去了許家。
許父閃到一旁,讓安從陽坐下,給許言儒把脈。
“伯父,放心吧。言儒並無大礙,隻是過於勞累罷了,休息會就會沒事的。”
安從陽開了個房子,讓人去取。而他則和許父許母,圍坐在許言儒的身旁,商討著如何讓齊歡兒回心轉意。
“我兒也是固執,我本知道歡兒委屈,可是這番的折磨彼此,是不是值得?”
許母說著不忘給許言儒擦拭著額頭。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言儒的這般狀況,怕是歡兒不回心轉意,他終有一天會把自己折磨死的。”
許父歎了口氣,許言儒的固執和多情他是知道的。
“那倒不會,看得出歡兒心裏有言儒,隻是她有心結,不願意放下罷了。”
安從陽安慰眾人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許家父母警覺的望著安從陽。
“伯父伯母還記得之前齊歡兒被休離的事嗎?”
安從陽望著不明所以的許家父母,繼續解釋著說,“她被我救了之後,也輾轉知道言儒這般做的原因。當她聽到言儒受困張家的時候,她緊張的神情,騙不了我。”
“真的嗎?”
氣息微弱的許言儒聽到安從陽這般說,竟然從暈厥中蘇醒。
“當然。”
安從陽望著眼前這個癡情的種子,這兩個有情的男女,這般的折磨自己,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可是……”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許言儒幾乎再次暈厥。
“你呀,若是身體沒有了,你拿什麼去守候歡兒。”
安從陽責難的望著許言儒,這個固執的男人,竟然滴水未進,默默的守在齊家門口四天,他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他,活到現在的。
“沒有歡兒,要這身臭皮囊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