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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幾平米的小套戶型房子,剛畢業的金鬱弦租下了這樣的房子,不大不小,但不缺乏溫馨,滿以為畢業後的未來會像自己憧憬的那樣美好,卻沒有想到,才畢業幾天,房子剛搬進來不久,男友顧凡塵就將她狠心的甩了,說是愛上了別人。
此時的金鬱弦站在臥室的陽台上,手裏握著的玻璃水杯,心裏的憤怒和傷心好像全都要發泄在手裏的杯子上一樣,力道狠狠的,好像要把杯子都給捏碎了一樣,骨節都因為力道我而微微的泛白了起來,而杯子裏盛滿了半杯已經冷卻下去的白開水因為力道的抖動也不停的微微顫著,似乎在表達著她心裏的不爽。她的眼神看著窗台外的一切,冷冷的,但帶著恨意,像是一隻蓄勢待發很久的獅子一般。
正值夏季。夕陽下,她白皙粉嫩的臉蛋顯得更加的可愛,隻是現在的她沒有什麼柔情可講,剛被甩的她心裏都是憤怒的怒火,正愁著沒地方可發泄呢,想到那該死的顧凡塵,簡單的一句話,“我愛上了別人,對不起,我們分手吧”。就將他們兩年的感情路程給結束掉了。
她彎彎的睫毛下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卻好像看不進任何的東西,餘暉照進了屋子裏,鑲上了一層金色的邊。風兒輕柔的吹了進來,吹動著她那披在肩上黑色的發絲,飄逸靈動,像蝴蝶般的起舞著。
她看起來很清秀,很讓人不忍心去打擾的樣子。
此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不自覺的響了起來,打破了她依舊還在憤怒中的表情和情緒,她轉身,放下了握的已經有了溫度的玻璃杯子。不屑的拿起了依舊在響著的手機,是好友尹瀟言打來的。
“喂,幹嘛?”金鬱弦沒有什麼好口氣,她現在就想要找個人來當自己發泄的人肉沙包而已了。
電話那頭的尹瀟言卻是開心的很,根本還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說幹嘛?你該不會真的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是不是欠K呀?”尹瀟言正忙著安排今晚生日宴會的事情,不忘給她打個提醒的電話,知道金鬱弦有時候真是迷迷糊糊的,總會丟三忘四的。
金鬱弦根本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了,更別說她這還帶著猜的口氣呢。“什麼啊?本小姐我現在心情可是糟透了,不想管那麼多了,沒事我掛了啊。”她嘟著嘴說道,一副不屑的樣子,手機都已經滑下來了一半,等著那邊回應,就要把手機給丟回茶幾上了。
“喂,你這家夥,你真的很欠K啊,今天是我生日啊,都跟你說了讓你今天要及時的赴約的,現在都幾點了,你一定什麼都沒準備吧?”尹瀟言聽她好像來真格的樣子趕緊說道,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金鬱弦這下腦神經被挑了起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人也都恢複了幾分。“啊,我差點忘了,行,本小姐我正惱羞成怒呢,正愁著沒地方發泄,現在我找到方法了,我半小時內到,就這樣,拜拜。”急急忙忙的她差點把茶幾上的水杯也給撞掉了,拍了拍胸脯,好險的樣子,然後翻箱倒櫃的,找了一件碎花的連衣裙出來,換上了身,頭發也胡亂的弄弄幾下就及著鞋子出門了。
這是她最邋遢的一次了,她自己都認為好像變成了街邊乞丐差不多了。
金鬱弦以最快的速度,攔了一輛的士,然後奔向了尹瀟言舉辦生日聚會的酒店。
她還真的是命好呢,有愛著她的男朋友,又擁有滿滿金庫的父母,真是個捧在手心裏的寶了,什麼都不缺。
坐在車裏的金鬱弦已經盤算好了,等會到了聚會上,直奔著酒去了,不是說了嗎,酒可以讓人醉,讓人麻痹,那隻要是喝醉了就會麻痹自己了,隻要不讓自己的腦子再去想那個狠心的,該死的顧凡塵就行了,其他的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