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暑假的一個早晨,剛剛經曆完中考的我,躺在床上,正在睡覺。
“中天快點起床了,起床啦!”從客廳傳出了高母急促的催促聲。
“這才幾點呀,再讓我眯一會兒。”我迷迷糊糊的說。
“趕緊起床!今天可是你的堂哥——高洋大哥結婚的大喜日子,而且你還是伴郎,擔任著整場婚禮的重要角色,不得早點兒去嗎?”高母有些生氣的說。
想到今天還有大事兒,高中天立馬就清醒了,睡意全無。急忙的掀開被子,穿著拖鞋,去洗臉刷牙,整理內務。
“伴郎的禮服,我昨天都給你放在你臥室的書桌上了,穿上禮服咱就可以出發了,你爸爸一大早就去現場維持了,現在正開著車在樓下等著咱呢。”高母溫和的說。
是啊,今天可是好日子,我的堂哥大喜的日子,是我們整個家族的大事,絕對不能怠慢。
穿好禮服,紮好領帶。整理整理儀表,就出發了。
我們一行到達婚房時,高洋大哥正在準備出發了,迎婚車隊的車很多,而且全是路虎,頭車是一輛寶馬。
新嫂子叫張洋,是一名公務員,我高洋大哥是事業編,也算是天作之合,門當戶對了。
看見我之後,高洋大哥高興的說“快點老弟,就差你了。”我坐上了迎婚的車,就出發了。
“聽我媽說,新嫂子的親人們會給我們迎親團製造很多障礙。”我小聲的說。
“沒事兒的,結婚嘛,就是鬧鬧而已,這是喜事,熱鬧啊!”大姑在後麵高興的說。
到達了新嫂子的家,果然不出我所料,電梯沒有磁卡不讓用,需要我們走上去。
“新娘的家的十樓啊!”我委屈著說。
“不管多少幾樓,我們都得上,親人們跟著我,衝啊!”高洋大哥堅定地說。
話音剛落,以新郎為首,所有迎親團青年人員,蜂擁而至,一口氣衝到了十樓。
送親團成員,正在十樓的樓道上堵著我們,我們給他們發了紅包,才進入了房間。
這時才發現,給新娘的玫瑰花忘拿了,趁著高洋大哥簽署各種保證書的期間,我馬上下到一樓,取到了玫瑰。
“哎,這可是十樓啊!”我有些打怵的說到。
“那也是硬著頭皮上,為了不讓你高洋大哥尷尬,衝啊!”我的大姑和老姑在身後打氣的說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了句“衝啊!”飛快地衝了上去。
到達六樓時,突然門一開,走出來一位正在拿垃圾袋兒穿著睡衣的姑娘,我此時正在往十樓跑,不小心撞到了。我們互相幾乎同時的說一句“對不起”。又幾乎同時的說了句“沒關係。”
話音剛落,我抬起頭,她一對迷人的小眼睛,皮膚白皙,可愛至極,非常漂亮,也許真的會有一見鍾情吧。看見我穿著禮服手裏還拿著玫瑰,氣喘籲籲的樣子,她笑了。
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動人,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陷得很舉動的酒窩也在笑,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玫瑰,遞給了她,她接過了花,我呆呆地和她對視了三秒鍾這時,屋裏傳出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奕萱,吃早飯了”。
她回過神兒,緊張的說了句“哦,我來了。”
他向我說了句“謝謝你!”就進屋關上了房門,我目送著她關門,她那用粉色的蝴蝶結紮在腦後的黑發,宛如幽靜的月夜裏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令我久久不能忘懷。
回過神來,我隻能又跑一趟樓下,解釋說花沒夠。
已經在新嫂子回來的路上了,我們要趕往婚禮現場,我作為伴郎,必須全程跟著新郎,在車上我魂不守舍,嘴裏小聲的念著“奕萱,奕萱……”堂哥笑嗬嗬的問“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魂不守舍的。”
我立刻回過神來笑著說“沒用啊,我替你高興”。。
婚禮結束,回到家中,一次次幻想再次相見的場景,使我久久不能入睡。
很快愉快的暑假結束了,開學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