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好了。”丁碧凡攬過周曉嵐的肩膀，“恭喜你能重見天明。”
周曉嵐低著頭，“是呢。”
“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東方覓風看向周曉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周曉嵐伸手捂住心口，“可能是這裏吧。”
丁碧凡和東方覓風對視了一眼，再看向費青山。
費青山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說。
“不用替我擔心。”周曉嵐抬頭，擠出笑容，“有些事情，不用明說，我也知道的。”
“你知道……”
“所以說不用明說。”周曉嵐搶白，“謝謝你們為我那麼考慮。不過明白了之後，我好受多了。原來我並不是被遺棄了，到最後還是有感受到他對我的愛，雖然那是那麼慘痛的代價。”
丁碧凡深吸了一口氣，摸著周曉嵐的頭，“既然都知道了，就該好好地活下去，開心地繼續下去。”
“會的。”
原來周曉嵐什麼都知道，他們明明是想要隱瞞的，最後她還是發現了自己的眼睛是屬於他父親的。這就是血濃於水嗎？
周曉嵐伸手抓住丁碧凡的手臂，“我的事情暫且放一邊。我有問題要問你。”
看著周曉嵐忽變嚴肅的表情，丁碧凡似乎沒有過多的在意。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丁碧凡看向東方覓風，“你也是有疑問的，對吧？”
東方覓風沒有否認，“周曉嵐的疑問，應該跟我一樣。”
“你們要說什麼？”費青山一愣，“怎麼感覺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費青山在這裏沒有問題嗎？”
周曉嵐聽到費青山的聲音，才發現有些不適合討論這件事。
“沒事。”丁碧凡連擺手，“因為他越來越沒有大腦了。說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觸的。”
“丁碧凡，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費青山一臉受傷地看著丁碧凡，“好歹我曾經也輝煌過！”
“你也會說曾經，那就代表是過去式了。”丁碧凡歎氣，“真搞不懂你這八年幹嘛去了，怎麼整個腦袋就退化了呢，連別人說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們也沒有明說，我怎麼知道？”
“腦袋退化了，就是退化了。上了年紀，就要服老，天天掛著一張正太臉，真讓人火大！”
“說到底，你就是妒忌我！”
“誰要妒忌你這個天山童姥？！”
“什麼天山童姥？！絕對不是什麼好詞！”
“知道的話，就乖乖閉嘴！”
……
“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吧。”東方覓風扶著額頭，“這個時候就不要添亂了。”
“我們本來就不亂，哪裏添了？”
“我們本來就不亂，哪裏添了？”
丁碧凡和費青山異口同聲。
“得了。你們就這個有默契！”周曉嵐聳聳肩，“我還是直入主題好了。不然都不知道你們吵到什麼時候。”
周曉嵐看向丁碧凡，“你是不是懷疑我們這裏有內鬼？”
費青山一怔，為什麼會是這樣問題？剛剛一點現象都沒有，他們兩個怎麼看出來了？
“也不是懷疑。”丁碧凡摸摸後腦勺，“我這麼做，隻是為了保險起見而已。”
“是這麼說沒錯。”東方覓風開口，“可是你可以交由周曉嵐或者劉千柏，也可以是我。可是為什麼讓王如非負責了？”
“你在意的，隻是這個吧？”丁碧凡翻了翻白眼，“覺得我對王如非過於信任了？”
“畢竟他隻是跟了八年，還是有可能……”
“這個倒不用擔心。”周曉嵐出聲解釋，“因為王如非在八年前為了丁碧凡，差點死了。可見他對丁碧凡是絕對的忠心，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東方覓風揉了揉眉，“這確實是我的擔心，但是我所要說的，並不是這個。”
東方覓風看向丁碧凡，“我所疑惑的是，你大可把這件事攤開講，比如說地點的設置這些，你都可以公開講，但是你卻沒有這麼做。而我想到可能的原因，就隻有你對剛才留在這裏的人有懷疑。”
“對。”周曉嵐打了個響指，“我也是這麼想的。明明是可以開誠布公地講出來，你卻讓王如非一個人去執行了。一定有你的理由吧？”
“我也不知道。”丁碧凡訕訕一笑，“其實我沒有細想，會這麼做，隻是突然想這麼做而已。總覺得這樣做，保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