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畢蒽蒽的話,許忘安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隻是慌慌張張地說:“你說些什麼呀,隻是擦藥而已,你不要瞎猜。”
“怎麼,你的手怎麼了,你不是腳受傷了嗎,怎麼手也被咬了嗎?”畢蒽蒽走過來,想要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知道隻要是被看見了,就一定解釋不清楚了,於是許忘安將手藏起來,說:“你不要管那麼多。”
如果許忘安好好說話,畢蒽蒽或許不會在意,因為她不知道手傷的由來,但是許忘安將手藏起來,就更加讓她不安。於是就急著看了看她的手。
看到紅腫的手,畢蒽蒽嚇壞了,趕緊問:“怎麼了,剛剛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到底是怎麼弄的。”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總不能將吵架的事情說出來吧,更不能將吵架的內容說出來,那會變成笑話的。許忘安覺得很窘迫,不知道怎麼解釋。
風辰溪當然也不會主動說這件事情,雖然他並不害怕別人知道那晚的事情,但是這對許忘安來說並不是好事。隻要她不說,自己也就不會說,當然,她要說,也嚇不倒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呢。不過看看許忘安的樣子,應該是不敢說。看著她的樣子,風辰溪笑了。
他站起來,對畢蒽蒽說:“都準備好了嗎?”
畢蒽蒽趕緊說:“準備好了。還有十分鍾。”對於風辰溪的話,畢蒽蒽可不敢怠慢。再說對剛剛看到的,她也覺得很正常。在她看來,他們兩個就是在談戀愛,就算現在還沒有,那也是遲早的事情。許忘安之所以對自己說那些話,是因為對這份感情還不確定吧。
不過就算怎麼樣,自己也覺得是看理解的。
“既然這樣就準備出發吧,你去忙吧。”
這明明是逐客令,她也沒有經過思考就說:“可以出發了,還有什麼好忙的。”
風辰溪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好像是糊塗了,於是就對畢蒽蒽說:“你幫我拿包吧。”
他走過來,對許忘安說:“我抱你上車。”說著就彎腰抱她。
許忘安趕緊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的。”
接著對畢蒽蒽說:“蒽蒽,麻煩你扶我一下。”接著就努力站起來。
聽到這樣的話,兩個人都有些尷尬,風辰溪也覺得很沒有麵子。畢蒽蒽是個聰明的女孩,她知道風辰溪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風辰溪也不想說什麼,於是站起來。既然她這樣,也不想勉強她,痛是她自己,不是別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畢蒽蒽也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了。不過既然風辰溪已經站起來了,意思就是已經放棄了。於是她就走過來扶著許忘安。
腳雖然很痛,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堅持,因為不想讓這個男人跟自己有什麼接觸。慢慢地一步步往外走。風辰溪就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真是個倔強的女人。不過或許是因為太討厭自己了吧,才會寧願忍痛也要自己走,不要自己的幫助。或許她是害怕別人說她跟老板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吧。這樣在乎別人眼光的一個女人,是怎麼也不會玩什麼潛規則的,難道真的是自己冤枉她了嗎?
如果自己冤枉了她,那麼一切就好解釋了,怪不得脾氣這麼暴躁呢。
許忘安走得很慢,風辰溪卻一直跟在她的後麵。等到走到門外的時候他才大步走向前,打開車門,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去。這是他為自己和許忘安安排的車。
許忘安慢慢走過來,但是當她看見風辰溪站在車子旁邊的時候卻沒有上車,而是走向另一輛車,在眾人的幫忙下上了車。
別的人不知道風辰溪是在等她,但是畢蒽蒽是知道的,相信許忘安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偏偏這樣做,就是為了告訴這個男人,自己根本就不喜歡跟他在一起。這也算是挑戰吧。
當然別的人是不知道的,因為在大家看來,許忘安跟風辰溪的關係雖然有些不一樣,但是也沒有考慮這麼多。
畢蒽蒽愣在那裏,看著風辰溪,她感到很不好意思,隻能是搖搖頭,跟著許忘安一起上了車。
坐在車上,畢蒽蒽什麼也沒有問,因為人很多,也不適合聊天。許忘安也沒有說什麼,她當然知道風辰溪是等著自己上車,但是她才不會那樣賤的。對於那樣的男人,最好遠離,這是她自己給自己的忠告。否則到最後受傷的也就是自己了。
天已經黑了,許忘安也感到累了。今天確確實實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心也很亂,腦海裏總是有風辰溪的影子。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一會對她百般嗬護,一會對她殘暴無比。摸著依然紅腫的手,她的心很痛,覺得很委屈。這個男人憑什麼這樣對自己呢?
就算有權有勢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