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明沉默著,方德也沉默著,徐林望著兩人,心中冷笑一聲。也罷,他也不會逼著這兩個人做出什麼決定,反正隻要他自己好不就行啦。
徐林站起來,推開椅子。西裝革履,帶著略有些蒼白和俊秀的麵孔,躲在下麵的許忘安才得以看清徐林的模樣。心中暗自腹誹,虧得這人長了張好臉,其他的到都是不見好。
徐林雙手瀟灑地放進褲袋中,一步一步慵懶地往門口走去,“我先走了,你們可以慢慢考慮,到時聯係。”說著邁著歡快的步伐走掉了。
因為怕被走到門口的徐林發現,許忘安偷偷地換了一個位置。留下的許世明和方德都是大眼瞪著小眼,讓整個會議室變得十分的安靜,好似就連樹葉伸展的聲音都能聽見。方德眼簾微抬,看著許世明問,“你怎麼看?”
許世明深吸一口氣,仿佛做著一個極難的決定。他從西裝的內閣中取出一藍色黑色相交的格子手帕,擦拭自己臉上滲出來的汗水,而後放回袋子中。“不如按著徐林的方法試試!”
“行。”得以意見統一的兩人陸續地離開了會議室。
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許忘安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腿腳處傳來陣陣的酸麻,許是剛才站了太久的緣故,現下唯有咬著牙,輕輕敲打著小腿處。
腦子裏也不停地旋轉著,回想剛才三人的對話,項目大樓的那場火,來得十分詭異,許忘安不相信那隻是一次意外,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的留意三人的話。
他們的話中一次也沒有提起火災,隻是在談論之後的路,而且這場火帶來的影響,也直接影響著許氏集團所有的利益。那火必定不是他們放的。
即便如此,許忘安內心狂怒不已。終是對這三個忘恩負義之人,嗤之以鼻,居然敢煽動許寧德,背叛叔父。
許忘安咬著牙,走出會議室,到時見到叔父,一定要將此事說與他聽。
因為腿處還有一點麻,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滑稽,觸碰的時候,傳達全身的一怔讓整個人都不好了。
下班回到家,一個人吃了晚飯,一直在客廳看著電視,卻依然不見叔父的身影。無奈許忘安隻好一個人上床睡覺去了。
深夜,寂靜的夜晚響起了一聲嘶長的車鳴聲,迷糊的許忘安知道是叔父回來了,匆忙地跑下樓去,正好見許旭東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來,良好的教養讓他依然保持著紳士的風度。
許忘安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她撲到許旭東的懷中,就如同歡快的鳥兒。,挽著他的手,許是出了汗水的緣故,感覺到他全身都是黏黏的。許忘安從許旭東的手裏接過他的公文包,遞給了劉管家。
看著劉管家一聲白色的睡衣,她應該也是被聲音吵醒的吧。
許忘安將許旭東扶著到一邊的沙發處坐下,貼心地為許旭東端來一杯熱水。雖是清澈無味的水,但是流進喉嚨的時候,卻是清甜可口,讓許旭東哈氣了一下,而後將杯中的水全部的喝下,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許忘安撲閃著如同蝴蝶般優美的睫毛,睫毛上泛著晶瑩的淚珠,連著那雙透徹水靈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層水霧。許忘安抱著許旭東,用撒嬌地語氣對許旭東道:“叔父,你辛苦了。我一定會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的,不會讓叔父這般的勞累。”
許旭東被許忘安的動作嚇了一跳,嘴角不由地一翹,將自己寬厚的手放在了許忘安的背上。劉管家不知何時已經退去,整個客廳隻剩下她和許旭東兩個人。明亮的燈光,照著人好似慵懶。
那番話讓許旭東的眉頭皆是一皺,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還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是他,話堵在自己的嗓子眼說不出口。許旭東眼神透徹愧疚,伸手輕輕拍打著許忘安。
許忘安將頭靠在許旭東的大腿上,把他當成了靠枕,自然沒有看到許旭東的表情。
許旭東平複情緒,柔和地道:“隻要忘安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需要。”對,沒錯,平平安安的,什麼都不要去管。許旭東暗自這樣希望著。
許忘安還把自己去會議室找他時,偷聽到的牆角話跟許旭東提了一下。許忘安也希望叔父有一個防備,許忘安坐起來,憂心地看著許旭東。
聽完許忘安的話後,許旭東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眉宇間兩道好看的劍眉,都快要皺在一起了,接著便是一聲低罵,“這三人也太不像話了。現在公司的形勢還沒有確定,他們就想著溜了,虧的其中的許世明還是許家的表親,還是跟著你爺爺一起打拚的,怎麼這樣分不清楚對於錯呢!”
許旭東無奈地罵著,臉上並沒有添上的皺紋和幾根白發而減少半分英俊。許忘安也是如此認為,“叔父,如果他們真的要讓許寧德當董事長,那該怎麼辦?”
許旭東回頭看著她,隨即暗淡的目光死盯著木板,片刻換上應有的魄力,眼神之中讓許忘安看的更多的便是堅定,他手遊節奏的在許忘安的肩膀上,落下幾下。
她被許旭東拍的有些莫名其妙,“叔父?”
“忘安,放心吧,叔父絕不會讓許氏集團這容易垮下去的,也不會讓那些忘恩負義的小人得逞。”許旭東的話在無形之中透著鼓舞的力量,許忘安重重地點著頭,眼神堅定。她相信叔父,一定可以做到的。
跟許旭東談了關於火災的事情。目前大火雖然被撲滅了,傷亡也不是很嚴重,隻是可惜了大家這麼久來的工作。大部分工程都是要重新推了,然後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