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莫傾城的話說完,便被君臨打斷吞了下去,唇齒交纏、氣息淩亂,一個綿長的吻過後,她隻覺得頭暈目眩、意亂情迷,連自己方才要說的是什麼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趁著莫傾城恍惚的時候,君臨趕快將燭火熄滅,然後將軟玉溫香打橫抱起來,在一片黑暗當中,那雙眼睛亮的驚人,活像發現了獵物的野獸。
不過,即便外表看起來像是恨不得將莫傾城吞吃入腹的餓狼,可是在榻上糾纏的時候,君臨還是不忘給她安心的承諾,在她耳邊用性感沙啞的聲音說道。
“放心,我不會傷害到孩子的。”
為了這一天,君臨可是辛苦隱忍了許久,在此之前他還特意抓住了為莫傾城診脈的太醫細細盤問,了解了許多的注意事項,將那些條條框框都背的爛熟於心,這才終於有機會實施自己吃掉莫傾城的想法。
巫山雲雨、水乳|交融,低吟淺呼、聲聲不息。
一夜過後,莫傾城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軟,卻又不如以往那般疲累,想來昨晚君臨是刻意的放輕了力道,所以才讓她在享受了歡愉放縱的同時卻又對身體沒有損害。
清醒過來之後莫傾城才記起,方才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溫柔的輕吻落在唇上,而她孕中嗜睡,並沒有徹底醒過來,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那是君臨上朝之前跟她打的招呼。
枕邊人已經去上朝了,這偌大的床鋪上就隻剩下莫傾城一個人,她雖然已經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可卻還是有些迷糊含混,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渾身光裸的貼著絲被,整個人變得格外敏感,回想起昨夜她和君臨在這榻上翻來覆去的樣子,小臉騰的紅了起來,瞬間羞得睡意全無。
起身收拾好自己,看著鏡中人比花嬌的模樣,猛然間想起,從前在鳳凰軒中的時候,那些姑娘就總說男女之事就是最天然的胭脂水粉,如今看來,倒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孕中婦人可是什麼東西都不許往臉上擦的,不過這一點對於莫傾城來說卻是無所謂,因為她向來都是素麵朝天,不喜歡用胭脂水粉來裝扮自己,可即便如此也已經足夠絕色傾城,否則也不會無論去到哪裏都習慣臉上遮著麵紗。
但是如今莫傾城已經身懷有孕,那些有經驗的嬤嬤便不再讓她帶著麵紗了,雖然麵紗料子輕薄,但總歸是有些滯阻呼吸的,長此以往必定會對腹中的胎兒有所影響。
反正現在莫傾城幾乎就待在東宮裏,也不會去往別處,這些下人侍從們就算是看見了她的容貌,也不敢議論紛紛,莫傾城索性就趁此機會放飛自我,讓自己這張一直遮遮掩掩的臉好好的見見陽光。
雖然莫傾城在這東宮之中待了也有好一段時日,可她麵紗之下的容顏卻還真是沒有幾個人見過,不過是區區一個舞姬罷了,就算容貌再美也不至於日日都用麵紗遮擋,再加上莫傾城從來都是對人冷冷清清,不喜歡拉幫結派、與人為伍,從前一些丫頭們多少都在暗中對她這般自傲自大的做法很是有些不滿,覺得她多半是在故弄玄虛,為自己增添噱頭。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莫傾城已經成了東宮真正的女主,再也沒有人敢對她明裏暗裏的評頭論足,而她也終於露出了麵紗之下的那張臉,這實打實的美貌可是做不得假,她著實是美得驚為天人,讓人隻看一眼就幾乎心魂飛離,哪怕這些來來去去伺候的丫鬟同為女子,也還是克製不了自己想要多在這張絕色無雙的臉上流連的目光。
莫傾城最喜歡天氣晴朗的時候在院中躺在榻上曬太陽,今天也不例外,不過她方才安安靜靜的小憩了沒一會兒,丫頭小慧卻突然之間端了一盅糖水走到她身邊。
“主子,這是您要的冰糖燕窩。”
明眼人看見這場麵都以為是莫傾城囑咐小慧提前做的甜點好了,可實際上她卻並沒有對小慧吩咐過這種事,她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丫頭是君卿久安插在東宮的眼線,而她這樣偷偷摸摸的傳遞消息給莫傾城也不是一次了。
左右莫傾城如今身在東宮,又剛剛被冊封為太子側妃,就算君卿久真的有心和君臨作對,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她怎麼樣,腦海中思慮萬千,莫傾城終歸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接過了小慧手中暗自握著的臘丸。
很快,曬“夠”了太陽的莫傾城獨自回到臥房當中,摒除四下的眼線後撚開了手裏的那顆臘丸,裏麵的字條上依舊是君卿久的筆跡,不過這一次除了時間和地址之外,還加了一句溫情脈脈的話——保重身體,前事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