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出來!”門外一聲粗狂的男聲響起。我警覺起來,隨風握了握我的手表示安撫。徑直走出門外,我和小智也忙跟了過去。他們已經進了院子,馬戈壁像條狗一樣站在一個四十歲左右男人的身邊,看到我激動道:“軍爺,你看是不是她。”
那個穿軍裝的男人,瞧瞧畫像又瞧瞧我,厲聲說道:“就是她,帶走。”
“你們幹什麼。”小智擋在前麵。隨風擋在我前麵喝道:“放肆。”隨風從懷中掏出自己的令牌。那幫人湊近了看,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看那個領頭的。
“軍長。”
那軍長威風凜凜的走過來,狐疑地看了隨風一眼,從隨風手中拿過令牌。定睛一看,後退兩步躬身道:“卑職不知是大統領,冒犯之處還請恕罪。”
“大統領?”馬戈壁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看著隨風默念道。
“此乃禁軍大統領北堂大人,還不快行禮。”那領頭的對手下嗬斥道。
“見過大統領。”眾人紛紛抱拳行禮,一個個不敢抬頭看,如今的隨風已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現在的他是禁軍大統領,禁衛軍是頂級精銳部隊,是帝國的王牌。地位尊崇。
“免禮吧。”隨風道。
“北堂大人,這女子……”
“嗯?”隨風威嚴的看著那人。那人低頭顫巍巍地說:“這女子是朝聽通緝的一級重犯。您看……”
“朝堂何時說過她是重犯!”
“回大人,我等見識淺薄,隻知道她是朝堂要通緝…。哦,不是,要找的一級人員。卑職以為凡是列為一級的必是重犯。既然北堂大人澄清,想是誤會了。”
“你回去吧,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隨風冷聲說道。
“是,我等什麼也沒看到。”那人畢竟是在官府混跡多年的老油條,立馬意會隨風的意思。
馬戈壁頭也不回的夾著尾巴隨著那軍長轉身離開,剛出院門沒幾步,一陣紛亂的馬蹄聲過後,一個身高180左右的高大男人翻身下馬,後麵還跟了兩個侍從打扮的人,雖是身著百姓裝,但堅定的眼神,挺直的身板,無不訴說著,這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隨風看見那個高大男人,臉色一變,隨後恢複常色,大步走過去,兩人抱拳問候。“大統領。”
“尚兄弟。”隨風抱拳道。
沒錯,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尚武。尚武是帝堯的貼身護衛,這麼說帝堯也在附近?我不能見他。如果回去,我又該以什麼身份住在王宮。雷府是回不去了。
“公主。”尚武上前抱拳行禮。
我一臉迷茫的看著隨風,又看看尚武。尚武低著頭見我半天沒應,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尚兄,公主她記不住以前的事,她的頭受過傷。”
“什麼?公主,你頭受傷了。你的手又是怎麼回事。”尚武注意到我的左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裏包裹著木條,抬眼看過我的臉,緊張道。
“我不是公主,我叫夏然。”
“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找不到公主,心急如焚。”
“公主,卑職等人眼拙,不是是公主大駕,還請恕罪。”那軍長帶人單腿跪下抱拳行禮。
馬戈壁跪在那一動不敢動,小智也是呆呆的站在那定定地看著我。
“你們快起來啊。”
“姐,你居然是公主。”小智的扣成呈一個O字。
“大統領,既然已經找到公主,為何不傳信給公子呢。”尚武的品級雖低於隨風,但尚武是帝堯直接統領的人,從不對任何高官低三下四。直接問隨風,隨風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卑職帶你去見公子。”尚武柔聲道。
“我不去,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我怎麼會是公主呢。”
“大統領,這……”
“小然,這個公子也是你的親人。我與你一起,去見。”隨風表麵雖是波瀾不驚,內心卻是難過至極。試想自己的終極大boss要人,他敢不給嗎。大興王朝的人從小就被洗腦,要對大王盡忠,隨風隻得心裏含著淚,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