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憑著錯亂的第六感找了一個方向走,從新做的雙肩背包裏拿出買的大餅,掰了塊鹹魚幹塞進嘴裏,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地接近一個時辰,遠遠地我看到了村落,大大小小的房屋參差不齊地排列著。
這時兩個頭戴圍巾的男人走近我的視線,不,不是兩個,他們兩個中間還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隻是那人被蓋著頭看不出是什麼樣子。隻見那兩個男人頭裹得密不透風,好像怕馬峰蟄一樣。
當他們經過我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往旁邊閃了閃,我好奇地往他們那邊瞅瞅,這不瞅不要緊,一瞅差點沒嚇死我,那擔架上人的一隻手動了,我還以為詐屍了,那人的手好像在抓什麼,我還聽到他嘴裏還發出沙啞的聲音。
“哎?那個,大哥啊,你這位朋友好像要說什麼。”我管閑事道。
“人都死了,你躲遠點,別把你傳染了。”其中一個說道。
“就在前麵埋了吧。”另一個對那個人說道。
“絲……不是,我真的看見他剛才還動來著,沒死呢。”我過去阻攔住他們說。
“沒死也快死了。”那人不耐煩地說。
“你們不能這麼把他埋了,他又沒死,我看看還能不能把他救活。”我過去將他臉上的蓋著的布摘下來,他的臉色鐵青,嘴唇發白,確實是快要死了。
“哎呀,你這小哥,怎這般多事,快把他的臉蒙上,他得了役症會傳染的。”那個人大驚失色地趕緊放下擔架躲到一邊說道。
“你是他什麼人啊,也不給他治呢。”我不解地問。
“我們和他沒關係,這人昨天剛到我們村子,我們見他得了傳染病,又不行了,就忙把他抬出來,省得傳染大夥。”那男人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這個小夥子。
“走走走,就放這兒吧,讓他自生自滅,我們趕緊回去,我都快透不過氣了。”另一個男人說道。說完兩個人便大踏步地走了。
“喂,你們別走啊,我怎麼辦啊。”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衝他們大喊。
見他們不再管他,那我一個路人甲我管什麼閑事啊,我自己還照顧不過自己呢。你們走,我也走。我看了他一眼抬腳就走,走了不到五步,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他,心想,我這樣走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如果躺在地上的是我,沒人管我,自己自生自滅多可憐啊。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回去看他,我兩根指頭將他身上蓋著的破布揪起來丟到一邊。
“你可別死啊,堅持住。”我鼓勵著他說。他眼皮動了動,嘴張了又合,想來是想說些感激的話。我集中精神力想讓這個少年好起來,可一番折騰後並沒什麼效果。這才想起,我已經失去了太陽石的超自然力。看著這個約麼十四五歲的少年,五官生的清秀,不像是窮酸潦倒之相,怎麼落到這般田地了。
唉,這可麻煩了,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你等著昂。”我從包裏拿出水袋,將他的嘴掰開,讓水袋裏的水滴到他的嘴裏。漸漸地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