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次我是帶著禮物來的。”我將盒子獻寶似的拿出來。
“這是何物啊?”朱顏一邊說著一邊拿過盒子來打開。如蔥根般白嫩的手伸進盒子將中的琴譜取出來。
“是琴譜,《笑傲江湖》?”朱顏展開絹帛興奮地自言自語說,顯然是沒想到我會找了個她沒聽過的曲譜。
“這個笑傲江湖?紫霖,你從何處尋的。”朱顏問道。
“這是我一次無意間哼出的曲子,想著你彈給我聽,就找了一個大師級的樂師費了好大功夫才抄錄下來。”我沒法和她解釋《笑傲江湖》是我那個時代的曲子隻好說是自己無意哼的。
聽我說完後朱顏臉上露出這個年紀少女純真可愛的笑一改往日在王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快步走到放琴的幾案旁端正跪坐下,我也跟著走到旁邊坐下來,手指輕輕觸碰琴弦發出沉著渾厚的聲音,一點都不像現代的古箏那樣聲音清亮,那般,那般細膩含蓄的聲音能演奏笑傲江湖嗎。我心裏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笑傲江湖是由兩人合奏才完美,古琴適合獨奏,唯有可以與之和鳴的就是蕭了。可惜我不會啊。
正想之間一把沉悶的古琴在朱顏手下變得活潑起來,雖然斷斷續續,但能聽出曲調,水兒拿來茶點輕輕地放在不遠處的案上,凝神屏氣地聽著。彈完一小節,朱顏笑看著我說:“紫霖,這曲子好特別。”說罷又看著琴譜雙手懸空比劃著彈琴的動作,玉手晃動,像翩飛在半空中的蝴蝶。
“朱顏,這首曲子表達的是瀟灑豁達的感覺,滄桑過後瀟灑釋然的心境,注意節奏,把它彈得歡快一點。”我憑著記憶回憶起以前在電視上看笑傲江湖上的演奏,明明是行外人不懂裝懂地班門弄斧。
語音剛落,朱顏撫上琴開始有聲有色地彈奏起來,隻彈熟第一小段已經讓朱顏喜歡的不得了。
“紫霖,沒想到你有這等心境,彈這首曲子使人灑脫坦蕩。倒像是一個江湖俠客。”朱顏掩麵輕笑道。
“我就是俠客啊,哈哈哈。你的心可以控製這首曲的感情,剛剛隻聽你彈了一小段,我感覺孤單了點,少了點什麼。”我點評道。
“少了什麼?”朱顏皺眉道。
“少了個伴,一個人笑傲有什麼意思,再灑脫也不過是一個人,如果再找一個人與你合奏才能達到這首曲的最高意境。而能與古琴和鳴的便隻有蕭了。”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
“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朱顏麵目微紅,明眸閃爍地說。
“誰啊。”我下意識地問道。
“那個”百裏杜鵑“啊,上次我跟你說過,我的知音。”朱顏眼睛越發明亮起來。
“百裏杜鵑…。楚殤,嗬嗬。”
說完等了一會兒朱顏也沒搭話,我好奇地看她,她正微揚著嘴角發呆,水兒也不去打擾她,之後朱顏手指微動,琴聲驟然響起,像黑夜中的一道閃電撕破蒼穹,然後愈演愈烈,之後琴聲便戛然而止。然後又是一遍,慢慢的朱顏第一段終於練熟了。
“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神采奕奕地看著朱顏問道。
“嗯,好一曲笑傲江湖。”朱顏長舒一口氣無比輕鬆地說。
“那快去把楚殤叫來,讓他也練練,你倆琴簫和鳴。這次還指不定你能看到什麼奇異的畫麵呢。這就叫心意相…。”說道最後一個詞我欲言又止硬生生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我怎麼這麼口不擇言,朱顏可是大王的王後,我怎麼忘了她的身份呢。
“沒事,這兒沒外人,以後還是要慎言啊。”朱顏嗔了我一眼說道,但看樣子並不生氣。
“我看我還是先把曲子練熟了再說,否則人家會笑話的。”朱顏低語道。
我這腦子怎麼忘了,在古代王後即使是在娘家也不能隨便找父親的門客到閨房啊。
這時雷戰和上官丞相也過來看朱顏,朱顏正投入地練琴並未看到他們二人。朱顏彈完一段之後我迎上去說道:“相爺,夫君,你們來了。”朱顏這才回頭看到二人。雷戰拍手稱讚道:“這便是《笑傲江湖》嗎,真是人間天堂,瀟灑一生。笑看世間凡塵事,傲歎人間幾世情。”
“嗬嗬嗬,紫霖公主就是有本事,一個曲譜就把王後娘娘哄得這般開心。”上官丞相開懷笑道。
“我知道娘娘喜歡彈琴,這不正好找了首新曲就送過來了。”我回答道。
“雷戰,我可把你的夫人留下來陪我了。”朱顏拉著我對雷戰說。
“啊?”雷戰一驚。
“怎麼,你有意見嗎。”朱顏拿出王後的氣勢反問道。
“沒…。沒有,既然是王後娘娘的意思那雷戰就謹尊懿旨嘍。”雷戰玩笑地說。
“嗯,這還差不多。”朱顏麵露得意地點頭言道。
“哈哈哈,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已吩咐廚房準備了宴席,雷戰,一會兒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說完上官丞相便出去準備了,留下我們幾人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