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醒來覺得屋子裏比平日暗一點,空氣中還有潮濕的泥土氣味縈繞在周圍,彌留在口鼻。大概是下雨了,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在這兒我可以想怎麼睡就怎麼睡,我實在不喜歡充實的生活。關好紗帳繼續與周公相會。聽春風說,明月來過,見我睡著不忍吵醒,放下兩包桂花酥便走了。
我草草吃了幾口覺得嘴裏滿是甜味,有些膩了,吩咐夏雨去了小廚房做了些小菜過來,我們三人關上門一同吃了,幾個人有說有笑,在這樣的雨天沒有心事,沒有作業感覺格外愜意。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雨後的天變得格外清澈透明,總之我貧乏的詞彙是形容不出它的美好。這天早上雪夫人那傳來話,說要帶我去王宮轉轉,與太後說說話。
知道今日進宮所以特定收拾了一下,一身月白色羅裙,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套。我特地帶上大王賞的玉簪,上麵綴有細小的珠子,像是水滴一樣。頭發紮起來,隻留多數頭發在背後。整個人看上去華麗了不少。收拾停當後雪夫人那也正好派了人來接我過去一起吃早飯。
今日雪夫人看起來更雍容華貴了,頭上戴著金珠點綴的步搖,腳踏紅底黃紋繡花鞋,雲鬢高束膚如陽春白雪。我因一時貪看竟忘了要說什麼,又加上早上起早了精神有點恍惚。直到她招呼我我才回過神來向她問好。
在吃飯期間我得知她與太後常有來往,常去找太後說話。飯畢雪夫人補了個妝,由於王宮禁衛森嚴所以雪夫人盡管有太後的懿旨也不能不帶人進,所以我遣了春風,夏雨先回碧海閣。由雪夫人帶了個貼身丫鬟陪同。
進了甘泉宮,我隨著雪夫人向太後問候。我抬眼仔細看她果然是個美人,關於她的傳聞,大街小巷無人不知,她與佩黎一樣,是當時名動天下的花魁,被當時的上官大人一擲千金,帶離青樓。後來前大王帝辛去上官府做客,發現了這一絕色。上官為了自己的仕途,謊稱是自己的表妹,把自己的愛姬讓給了帝辛。帝辛龍顏大悅,上官青雲直上,一直做到如今的相國。
還有個傳言就是,這個太後在沒入宮前就已經懷了如今的帝堯。帝堯很可能是上官相國的兒子!這可不是我說的!!
我坐在一旁聽她們互相寒暄,我也偶爾插幾句嘴。太後見我無聊,吩咐貼身宮女蝶兒帶我四處轉轉。
“我叫淳於紫霖,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轉頭看向她。
“奴婢叫蝶兒。”蝶兒雖自稱奴婢但一言一行並不卑微,看來伺候太後待遇還是很不錯的。據蝶兒所指的宮殿這麼說帝堯已經有幾十個嬪妃了,不過這些全是先帝留下的妃子了。在大興王朝,先王未寵過的妃子,可以做下一任國君的妃嬪。
我們到了禦花園,雖是假山假水但比起王府氣派多了。在中央有個大亭子,隱約看見是有人在上麵。蝶兒有點內急,我便先讓她去了,我自己慢慢溜達著往前走,本不想過去,免得低著頭過去誰也不認識誰不打招呼怪尷尬的。我故意繞著走,不想有個木頭方塊向我扔了過來,我好奇地撿起來看是一些小木方組成的上麵有很多顏色,這不是魔方嗎。
“那邊是誰?”一個甜美的女聲喊道。這下讓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隻好大大方方轉過頭走近一點說:“我是…”還未說完就認出這兒還有個公子,一身華服,這……這不是帝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