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過嘛!要我說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肯定還是將來,我的師母!哦,不對,應該是,小師妹才對!”我習慣性地插起了腰,像個小孩子一般滿足又自豪地如是說道,聞言便見身旁人張了張嘴抽搐著嘴角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略帶鄙夷地看著我道:“你也撇地太快了些!黃島主都尚未成親,你哪兒來的什麼小師妹呀?”
聞言我便笑得前仰後翻地道:“我又沒說錯!你想啊!小師妹一生下來就能接受到最先進的‘禮法不為我輩而設’的思想,如此一來,她平常與師父相處,一定更似平輩朋友,再說那夫綱,依師父的脾性,最愛護短,是決計不會讓那心頭七寸的寶貝兒給人欺負了去的!你說,將來我小師妹,是不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見我笑得如此誇張,又說得如此帶勁兒便也跟著一起點了頭道:“也是!”言罷又忙不迭地搖了搖頭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你小師妹的影子都不曉得在哪裏呢!”聞言我也不再與她爭辯,隻向她聳了聳肩攤了攤雙手地道:“誰知道呢!”就這樣,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搭著腔,終是慢慢化解了那最開始的禁忌話題所帶來的僵場……
回至古墓已是那夜半時分了,我草草地洗漱了便倒頭睡下了,翌日清晨,又被那低沉的簫音給嚇得驚醒了過來……
我蒼惶地睜開了眼,起了身便心虛地張望著四周,見屋中並無旁人,周圍一片寂靜,那石門也尚自緊閉著這才放下了心來,我掀開了被子便翻身下了塌,拂開耳邊的散發,我心煩意亂地踱著步子,想著左右也醒了便索性不睡了罷……
我編了發便出了石室,行至那墓門邊便探出了手打算去開那機關,卻聽得那墓外,好似是有人在說話……
“聽朝英說,還過沒幾月小丫頭就要及笄了?”
“……”
“我瞧著你那叫玄風的徒兒人還不錯,心腸好武功也不弱!不如等再過幾年便幫他們把事情給辦了吧!”
“……”
“到時記得遣人來山上說一聲!也好讓我與朝英能提前準備準備,帶上一份見得了人的賀禮去你桃花島上觀禮!”
“……”
“哪兒用得著那麼長時間啊!不就拜個堂洞個房的事兒嘛!我說黃老邪啊!到時你可別把我老叫化給忘嘍!”
“……”
“老叫化知道,你舍不得那丫頭嘛!我這不是也沒叫她遠嫁呢嘛!她同玄風小子成親之後也還是能夠繼續留在島上孝敬侍奉你,你何樂而不為呢?”
“七兄既對玄風的親事如此上心,不若兄弟大方些,讓玄風改投了你丐幫如何?”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就是……”
“桃花島的事不用外人操心,七兄有這閑工夫來管小徒的瑣事,不如去管管你丐幫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