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過之際,林姐姐含了笑瞧著我如是說道:“誒!若華!你別走呀!”
“不走做什麼?不走留下來看你與重陽伯伯兩個人柔情蜜意你儂我儂呀!少兒不宜你懂不懂!”我沒好氣地望向了別處如是說道。
“嗬嗬!若華!你這話倒說的有趣!不過說起來,你什麼時候學會我們家小姐那玉女素心劍法的呀!你可知?我們家小姐當年可說過使這套劍法的男女二人倘若不是情侶,則許多精妙之處實在難以體會;假如兩人相互間心靈不能溝通,則聯劍之際是朋友則太過客氣;是尊長小輩則不免照拂仰賴;如屬夫妻同使雖妙則妙矣,可是其中的脈脈含情、盈盈嬌羞、若即若離、患得患失諸般心情卻又差了一層。你頭一回使便這般……”話還未完便已被林姐姐出口攔了道:“雲開!不得無禮!”
雲姐姐聞言先是一驚大抵是沒料到林姐姐會為此而嗬斥於她吧,見狀我便開了口道:“雲姐姐口若懸河!小妹我見識了!隻一點!小妹所使劍法,雖有不少是仿了林姐姐那玉女素心劍法,卻也並未全部照搬,你若說玉女素心劍法給那些個尊長小輩們練起來是有欠妥當,更多了些照拂仰賴!那我便要說我這耍著頑兒的招式若沒我師父照拂,便是爛泥一灘!根本扶不上牆!至於你說的那些個什麼脈脈含情、盈盈嬌羞、若即若離、患得患失,我更是一樣沒有!所以呢!如果說你以後閑的沒事兒幹!你可以來找我啊!我陪你練劍!誰定的那什麼勞什子的規定隻許一男一女分別執劍練此招式的?兩女就不行了麼?”我舉起了雙手做著紛繁的手勢和豐富的表情滔滔不絕地如是說道。
“藥兄!果真是你收的徒兒啊!當真有你的風範!”王重陽哈哈一笑指了我瞧著師父如是說道。
“重陽兄客氣!”師父挑了眉不鹹不淡地如是回道。
“哎呀!我說若華你也忒謙虛了些!你如今才多大呀?憑著偷學便能練到這個份兒上!哪兒是那扶不起的劉阿鬥能比的呀!”林姐姐掩著笑睜大了眼睛盯著我如是說道,聞言便見那王重陽揚了眉接道:“那是藥兄教的好!是吧?藥兄?”我見師父一臉陰沉,邊估摸著重陽伯伯這話會否惱了師父!不過往實了想,我卻也覺得這話沒什麼,也沒讓他有多下不來台,可見他久不答話我便隻好硬著頭皮,微微一笑地開口道:“劉禪雖一著不謹,卻也值得同情!何況他也未必就是不清明,或許正是因為太清醒,才格外分明,知道大勢已去還不如貪一晌之歡保一夕安寧,還不如傲物縱 情!哪裏像我這般拎不清?若華自知命若浮萍,能得師父教誨已是我三生之幸!”
“這可真是……哪兒都能讓你表忠心啊!”林姐姐表情略有些僵硬地望著我哭笑不得地如是說道。
“你硬要塞給我這絕妙良機,不用當我傻麼?”我偏了頭笑開了如是說道。
“那便是我傻咯?誒?黃島主你這袍子怎麼被割壞了?”聞言我便眯起了眼睛嘴角一翹地瞧著她,一副問你旁邊那位的嘴臉……
“你這麼欲語還休地瞧著我又是做什麼?你這做徒弟的不幫著師父鞍前馬後倒也就罷了,這麼個縫衣服的小事兒總會吧?”她挑了眉直視著我,嫣然一笑地如是說道。
“納尼?”我脖子一仰,腦袋微微前傾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如是脫口而出道。
我像是噎著了一般死死地盯著她看,其怨念程度倒像極了是個獨守空闈,夫君夜夜不歸的棄婦,一副“不帶你這樣打擊報複”的嘴臉……
“不如林姐姐下次先拿重陽伯伯的衣衫來給我做個示範吧!”我扯動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如是說道。
“藥兄!咱哥倆也有陣子不曾交手了!不如……”還未待重陽伯伯說完,師父便已作了揖接了口道:“重陽兄請!”說著便見他與重陽伯伯不多一言地並行離去了……
“看吧!就說你話多啦!那兩男人惱了吧?”我挑了眉走至林姐姐身邊歎了歎如是說道。
“咳!我先回去啦!”說罷我便輕巧地轉了身向前走去了……
“若華!等一下!”她閃身至我麵前攔了我的去路如是說道。
“又怎麼了?”我撅起了嘴巴好不無辜地瞧著她如是問道。
“和你說件正經事!我聽重陽說,你急於練成內功?”她一改之前嬉笑的模樣望著我溫和地如是問道。
“額!也不算啦!就是……”還不待我說完,她便已打斷了我道:“若我有法子呢?”
“什麼法子?”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望著她訥訥地如是說道,卻在頃刻之間靈光一現地眼皮一跳道:“寒玉床?”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怎麼樣?可願隨姐姐去試試?”她直截了當地如是問道。
“姐姐!這個不妥!這可是你古墓一派……”
“古墓?”她突如其來的一聲疑惑讓我猛生了一種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隻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我隻好訕訕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是……這寒玉床是重陽伯伯千裏迢迢特意為你尋來的!何況這是你在活死人墓中最為珍視的東西,我又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