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少年(1 / 3)

“舅舅,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武心看著另一頭的穿著囚服的萬能舅舅說著

萬能舅舅看著武心笑了笑,說道,“小武,最容易欺騙你的,就是你的眼睛了!”

武心疑惑的看著萬能,“舅舅,我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萬能沒有說話,嘴角上翹,像是在微笑,接著就掛了電話,跟著警察回到了牢裏。

啊!美好的一天,從一頓美味的早餐開始!武心從冰箱裏拿出昨晚吃剩的半根黃瓜,樂滋滋的嚼著。

接著武心拉開卷簾門,陽光射入,一行大字赫然顯立:武心偵探事務所。這幾個字閃著耀眼的光芒!

今天天氣可真好!武心伸了個懶腰,嘴裏還叼著半根黃瓜。一個不經意的回頭,看見了信箱裏的紅色信紙。

竟然用紅色的紙,難道是什麼大案件嗎?武心內心期盼著,緩緩的打開了信,結果卻是晴天霹靂:武心,你已經連著幾個月沒有交房租了,經過我們委會決定,我們準備收回你租的這套房子,你是幹偵探的,這個應該懂,請你盡快交清房租,我們將在一周後收回這套房子,也請你盡快搬出!

何捷飛(房主的名字)

武心一讀完,心裏一咯噔,嘴裏的黃瓜不小心掉掉在了地上,武心很快的撿起地上的黃瓜,擦了擦又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唉!”武心將信紙放在了桌子上,接著又拿來筆和紙,寫起了自己的簡曆。

“看來,夢想終究的夢想啊!”說著便關上了卷簾門,向著人才資源市場走去。那一行閃閃發光的大字也被關在了裏麵,看不見光。

“唉!”太陽狠狠的照著坐在路旁一再失利的武心。

“現在怎麼都要本科畢業嘛!唉!

真渴啊!”武心摸索著自己的口袋,終於找到了一枚硬幣,硬幣跟武心跟久了都染上了武心的味道。

“小寶貝,就連你也要離開我了!”武心說著準備站起來去買一瓶水,可老天偏偏作對,武心一起身就與一人撞到了一起,不巧,硬幣掉了下來,武心趕忙去撿,可這硬幣也是調皮,就不讓武心撿,在地上打起滾來,一個下水道口!硬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拚了命的向前跑去。

“啊!別別別!”武心嘶喊著

“不要,離開我呀!”

“對不起,我要去找尋屬於我的自由了!”

“撲通!”隻留下武心對著下水道口無盡的呐喊。

武心惆悵的抬起頭,發現之前跟他相撞的人不見了,所有的人都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了,像是有什麼大事!出於湊熱鬧的心理,武心拍了拍身上的灰,也向著那邊走了過去。

七福珠寶店門前拉起了警戒線,外麵人山人海,議論紛紛。

“聽說那人啊死的特別慘了!

臉呀!都被砸的稀巴碎了!

呀!誰幹的啊!......”

“”(汽車喇叭聲)人群外的一輛警車狂按著喇叭,可還是壓不下這嘈雜的人群,沒辦法,隻好硬著開進去了,隻有當危險降臨在自己頭上的時候,人們才會意識的,在那之前,任何的苦口婆心都是白費勁。

“警察辦案,其餘無關人員請立即撤離,否則就當騷擾警察辦案,依法行政拘留。”白清拿著大聲公邊說邊從店裏走出

這人便是曾澤的助手—白清,是最近才進重案組的。從車裏走下來的人便是曾澤,重案組的組長。這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沉著冷靜,一個氣盛浮躁。

在白清的話下,人群漸漸散去,在所有人都放鬆的間隙一個黑影悄悄的翻過了警戒線。

“接到舉報電話時,我們第一時間趕來了現場,並立即進行了封鎖,所以,案發現場的真實性,應該是很高的。”白清向著曾澤報告著案件的情況。

“嗯?”曾澤看見了地上的屍體,屍體被摧毀的體無完膚,但又保留著大體,他的臉部不知被什麼弄的肉沫橫飛,血肉模糊,就算親娘來了,也不一定認的出來!還有他的雙手跟臉的遭遇也是一樣,慘不忍睹。這樣對確認死者的身份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曾組,我覺得這次案件很簡單。”白清自信的說著

“怎麼講?“”

“我覺得這是一場他殺案,你看這屍體上的衣服是這家店的工作服,所以應該是這家店的員工,而且這個櫃台裏的鑽石都不見了,所以我推測應該是有人對這家店進行搶劫,死者表麵上服從,但私地裏卻想報警,這也很好的解釋了,櫃台完好無損的現象,可能是因為死者的疏忽,被凶手給發現了他報警的跡象,然後,凶手就把他給殺害了。而且,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凶手遺留下來的凶器,是一把錘子。我想隻要再回局稍加分析,再起去采集一些資料,就應該可以結案了。”

曾澤在一旁默默的聽著,點了點頭,

“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我覺得這個案子,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偷偷溜進來的武心說著

白清一看,“你哪來的!警察辦案不知道是不能看熱鬧的嗎?”說著就把武心往外麵推。

“哎!哎!大哥!”武心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嶄新的名片給白清。

“偵探,這年頭誰還要偵探啊!”說著就一把把名片給扔掉了。

“白清!”曾澤見狀叫了一聲白清,白清便就不再推武心。

曾澤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名片,還給了武心。

“武心?”曾澤瞟了一眼名片。

“嗯!”武心應著。

“你說這案子不簡單,這說法從何而來?”曾澤問著武心

“從屍體的的損害程度看出來的,像這種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殺人案件,而且,還是對著臉部。”

“萬一這凶手就有這種怪癖呢!誰還沒有這幾個怪愛好呢!”白清反駁著武心

“這個絕對不可能!,這樣的...”武心爭辯著,卻被曾澤給打斷了。

“好了,不要爭,你說的我們會回局裏在討論的。”曾澤說道

“現在,武心小兄弟,能不能請你離開現場。”

“好吧!”武心口頭應著,心裏卻有點不願意

“對了,能不能留張你的名片?”曾澤說道

“好啊!”武心喜出望外

“武心偵探事務所,沒有破不了的案!”

警察局會議室裏,白清正在總結著此次案件的線索。

“死者張豐,25歲,是七福珠寶的售貨員,死亡時間約為昨晚的十點到十一點左右,死因經由法醫判斷是由於鈍器重擊頭部後腦勺而死,凶手所使用的凶器就是遺留在現場的那把錘子,幸運的是,我們在錘子的錘把上提取到了疑似凶手的指紋,現在技術組正在全市範圍內排查對比。”

“我們調查了監控,在昨晚的九點五十七分到十點零二分,出現了類似嫌疑人的影像。這裏,”白清指著屏幕中的黑影說道

“他的手上還拿著類似皮包之類的物品,估計裏麵裝的就是從店裏搶的鑽石。現在,隻要等技術組的結果出來,就可以結案了!”白清自信的說著。

會議室裏的其他人都開始在想這麼慶祝了,隻有曾澤還在思考著什麼,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響了,原來是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

“什麼!”白清驚訝著

曾澤接過單子一看,張豐,相似度99%。

“什麼?你說你們指紋對比出來那上麵的指紋跟死者的相似度是99%?”武心問著坐在眼前的曾澤

“嗯。”曾澤點了點頭

“相似度這麼高,這裏麵一定有貓膩。”武心說著

“那天我見到過屍體,絕對是凶手故意而為之的,損害臉和手,這兩個最容易判斷身份的地方!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在沒有專業的技術下你們是怎麼確認死者的身份的?”

“是,是我推斷的。”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清開口了。

“七福珠寶店的老板是你吧!”白清坐在桌子上詢問著麵前坐在扣留椅上的男人。

“是我,是我,警察同誌我敢保證我絕對沒買假貨啊!店裏都是我從南非進口的呀!”羅正很緊張。

“你這是做賊心虛嗎?”

“我,我”

“你們店裏死人了,你知道嗎?”

“啊,不會吧!”羅正特別的驚訝

“不會死的是他吧!”

“他是誰?”白清很疑惑

“張豐,我這的員工。”

“你為什麼會說是他”白清盯著老板語氣重重說到

“警察同誌,你,你不要亂想,我隻是有一種預感。

“昨晚他守夜班,而且今早的微信群簽到,他也遲遲沒有回複。”羅正顫巍巍的望著白清。

“那你給我講講他的情況吧!”白清坐了下來。

“我問你答。”

“姓名”

“羅正”

“我問的是張豐”

“哦”羅正抹了抹手上的汗。

“姓名”

“張豐”

“年齡”

“不清楚,好像是95年的,看著挺年輕的”

“哪裏人?家裏地址?”

“這個我那知道啊,我又沒有詳細的問過”白清看向了羅正

“他的為人怎麼樣啊”

“他這人,我感覺挺不錯的,長的也挺俊俏的,隻是可能有點愛鬧,年輕人嘛,打打跳跳很正常,他對待工作也很認真,我是挺喜歡他的。真不知道是誰幹出了這種事情,死後一定下地獄。”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武心偵探事務所的負責人——武心。”會議室裏曾澤向大家介紹著武心。

“他是這次案件的顧問,大家相互認識一下吧。”

“小武,就讓白清給你打下手吧,也好讓他學習學習。”

“這個,這怎麼能行呢,我也隻是個毛頭小子。”武心謙虛的說道。

“小武,別說這些,白清也是今年才進的重案組,這是他接到的第一個案子,難免會犯錯,你是幹偵探的,思維邏輯比較強,該注意也能注意到,你呀,就帶他曆練曆練。”

“那行吧。”武心也不在推阻。

“好了,交友會也該結束了,現在就進入正題吧!”曾澤說道

“此次案件,我們所掌握的線索是十分稀散的,所以我們需要重新取證。”武心老練的說道

“這樣,10月12號在珠寶店工作的每個人都要詢問,另外,監控錄像的調查範圍也要擴大,擴大到案發當天,而不隻是案發當晚的那一段時間......”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武心說到

羅正

警察同誌是,又,又怎麼了嗎?羅正有點緊張,時不時的偷瞄著坐在前麵的白清和武心。

“關於張豐的案子,我們想在重新做一次采詞。”武心說道

“哦~”羅正鬆了一口氣。

“10月12號晚十點左右,你在何處,在做什麼?”

“這個,這個我基本都不看時間的,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初中同學聚會,我就在將近黃昏的時候去了趟店裏,隨便看了看就趕去聚會了。”

“在哪聚會?”

“是在三元街的興隆酒樓”

“警察同誌啊,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記不清了,聚會的時候我喝了好多酒,都喝斷片了,還是我同學送我回家的,不過有件事我倒是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坐在車上,睡的正香呢,突然,外麵就傳來一聲大吼,把我給吵醒了,然後我就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真爽。”羅正略微露出了點嘚瑟,一旁的白清看了一眼羅正,羅正便又收了起來。

林麗麗

“你好,我...”

還沒等武心說完,林麗麗就哭了起來。

“看來!看來是真的了!”

林麗麗慟哭了起來,武心見狀遞給了林麗麗一張紙,便沒在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看著,過了一會,林麗麗漸漸平靜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開口道:“你們要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的會全部告訴你們的。”

“你跟死者張豐是什麼關係?”武心問道

“我們是情侶,隻不過我們很隱秘,是地下戀。”

“為什麼要地下戀呢?”

“他提的,他是農村的,他說在他沒有多少存款的時候,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怕傷我的麵子。”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之間的關係嗎?”

“有啊,我每天都會跟他聊天的,可是自從那天起,他就再沒有回我的消息了,又出了這種事,其他人都說,他死了,可我不相信啊!他那麼好的一個人,究竟是誰幹的這些沒良心的事啊,我.”林麗麗又哭了起來。

這次武心沒有等她,“聊天記錄我們能看一下嗎?”

“這個是個人隱私吧!”林麗麗有點生氣

“請你配合警察辦案。”一直在旁邊做記錄的白清開口道

林麗麗看了一眼白清,有點不情願,但還是翻開了記錄。

“10月12號晚十點左右,你在哪,在做什麼?”

“我在電影院。”

“有誰可以證明嗎?”

“我自己可以證明。還有他也可以證明,那天晚上,我原本是想跟他一起守店的,可是他非要我先走,叫我先回去休息休息,待會下班了,就去看電影。我看他態度強烈,也就沒有強留了,我還在為他遲遲沒來而生氣呢,結果沒想到卻這樣了。”林麗麗抽泣了一下

“你走的時候大概是幾點?”

“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是九點左右吧,路過公園的時候,聽到了老爺爺扯嗓子的聲音,他每天晚上基本都是這個點準時扯嗓子的。”

李喃

“你好”武心說道

“警察同誌我跟你說啊,其實你已經不用調查了,就是林麗麗幹的!”

“這麼可能,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弄死一個大老爺們!”白清說到

“她,她還弱!”李喃有點吃驚

“她可是舉重冠軍啊!”

“舉重冠軍?”武心有點疑惑的問

“我在她家看到的,她就掛在牆上的。”

“你這樣冒然說凶手是她,空口無憑,我們很難相信你。”

“絕對就是她,我走的時候店裏就她跟張豐兩個人,現在張豐死了,隻有可能就是她。”

“你知道她和張豐是男女朋友嗎?”武心又問道

“她?跟張豐?不可能吧!像她這樣的女人,張豐怎麼會看的上她?”

“你對林麗麗的怨氣很深啊!”

“不止是我,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怎麼喜歡她。”

“為什麼呢?”

“她就杖著她那張臉,整天勾三搭四的,每次店裏來男顧客,她就賣弄騷氣,真的不要臉,最近啊,我看她又跟我們老板勾搭上了,真是的,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

“沒辦法,人家就是天生麗質嘛。”白清插嘴道

“天生麗質!”李喃瞪大眼睛不屑的看著白清。

“那是你不知道,她那臉是從哪來的,她是整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她整容的呢?”白清接著問

“是張豐跟我說的。你說巧不巧,那天她的整容醫生來我們店裏買鑽戒,看見了她就問她有沒有什麼後遺症,當時是張豐和她守的班,所以他就知道了。”

“我看啊,就是她看張豐說出了她整容的事,她懷恨在心,就殺了他。”

何沫陽

“10月12號晚十點左右,你在哪?在做什麼?”

“這個點,我應該在家吧。”

“有誰可以證明嗎?”

“證明?我自己能算嗎?”

“你最後一次見張豐是在什麼時候?”

“這個應該是12號晚上了吧,那晚不該我守班,我就先走了,走的時候張豐還在店裏。”

“張豐跟林麗麗是男女朋友你知道嗎?”

“這個,我有時候看他和林麗麗走挺近的,應該是吧。”

“我聽說你們對林麗麗不怎麼待見,是不是有這回事?”

“這個是有點,但我有時還是會跟她說話的,我感覺她其實並沒有她們口中說到那麼水性楊花,感覺她人還挺好的。隻是她們都那樣,我也隻好跟著那樣了。”

“10月12號去過店裏的就這些了吧?”武心問著白清。

“嗯,就這些人。”

“好了,審完了,我們去看看監控錄像那邊有什麼進展吧!”

“好吧,我還想休息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