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間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不能共貧賤,而是不能共富貴!如風,朕知道你今天是為了不讓朕納蘇紫瑤而來,你很聰明,懂得用最有利的東西來威脅朕,哼,看來你是太了解朕了!”朱明昊神色莫名。
“如風不敢!”
“回去吧,朕要歇,明天前朝後宮的吐沫都會把朕給淹了!”
“王上……”
“退下!”朱明昊強硬的說道,“任何事情,朕不希望說第二遍!”
莫如風無奈,恭敬的行禮,然後退出了宮殿。
燭火搖曳,在莫如風剛毅的臉上忽明忽暗,正如他現在心情一般。
果不出所料,早朝上,禦史上躥下跳,引經論典,拐彎抹角,朱明昊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真的有那麼十惡不赦嗎?
“夠了,在你們口中,朕竟然成了為昏君?”朱明昊黑著一張臉,道:“你們有關心朕的私事,不如想象如何為百姓做些實事,好事!”
朱明昊無意瞥了一眼莫如風,不動,麵無表情,隻是站著,似乎周圍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一般!
朱明昊心中一沉,聲音更加冷:“以後朝堂之上討論一些國民經濟之類,這些無關所要的事情禁止再議!”
有一個白發的禦史,還要說話,朱明昊連忙說道:“違者以抗旨論!”
立即堵住了他的嘴,那個白發禦史悻悻的退了回去。
朱明昊一甩衣袖,退朝了。還沒有走到寢宮,太後身邊的人,便回稟:“太後娘娘請王上去一趟。”
“朕知道了!”朱明昊心中不快,臉上卻不顯。
到了慈安殿,正見一群嬪妃寒蟬噤聲,隻有漣漪跪在地上,搖搖欲墜,看來已經跪了很長時間,她低垂著頭,朱明昊看不清她的臉龐,本是對她還有三分憐惜,可是想到莫如風,便剩下了十分的別扭,他並不擔心兩人有私情,可是自小的兄弟,因為她與自己起了爭執,總是心裏膈應。
“兒臣參見母後,母後的身子這段時間可還好?兒臣國事繁忙,竟沒有來給母後請安,實在是兒臣不孝!”
“哀家身子好著呢!王上隻要把心思全部都用在國事上,那就是哀家的福氣!”太後不冷不淡的說道。
朱明昊隻是輕笑,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漣漪。
南宮靜心中冷笑,插話進來:“王上沒見嫻妃妹妹正跪著嗎?她身子不好,這般跪著恐怕會病上加病的!”
“嫻妃定然是惹怒了母後,才受了此罰,朕怎麼會忤逆太後呢?”朱明昊淡淡的說道。
太後的嘴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稍瞬即逝,說道:“隻要哀家還在一天,便會為王上守住這後宮,讓王上沒有後顧之憂,這後宮歪的斜的絕不能有,嫻妃身子不好,本是令人憐惜,可是竟然找了人固寵,嫻妃,你什麼人都往宮中帶,若是王上遇上了不測,你可擔待的起?”
“臣妾知錯了!”嫻妃低低的說道,沒有任何的辯解。
南宮靜微笑看著王上,嘴裏卻說道:“太後,咱們嫻妃娘娘可以說是色藝雙絕,這世上還有什麼女人可以比得過她?嫻妃又何必用那蘇紫瑤來固寵!”
朱明昊警告的看了南宮靜一眼,可南宮靜卻絲毫不在乎,繼續說道:“連她的爹娘都嫌棄她,特意寫了一份謝罪書,說蘇紫瑤自幼無狀,經過十幾年的教育,始終沒有改進,為了不讓祖宗蒙羞,已經把她的名字從族譜上剔除了,我要是她,早就一頭撞死在那了,丟不丟人啊!”南宮靜的話中那種鄙夷是顯而易見的。
朱明昊冷冷的說道;“王後,注意你的身份!”
“臣妾的身份,始終牢記,一日不敢有辱家門,不像這蘇紫瑤簡直見是恬不知恥,我是她呀,一頭撞死得了!”
朱明昊黑著一樣臉,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倒是太後開口:“王後不要再說了,這蘇紫瑤到底是什麼人,哀家不想知道,嫻妃一向得體,今天你宮中出了這等事情,卻是不該,如今哀家就罰你禁足三月,思己過,你可服氣?”
“太後教訓的是,臣妾遵命,從明日起,自當時時在佛前靜思,還望太後贖罪,隻是這蘇紫瑤已然進宮,其中是非曲直,臣妾一向是糊塗的,臣妾覺得,不過是個女人,不如……”
太後瞥了王上一眼,見南宮靜又要開口,便先說道:“王上是如何想的?”
“這……”朱明昊倒是沒想到,太後問的竟然如此直白,想了一下措辭,才說道:“這畢竟是嫻妃的一片心意,朕看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也不多這麼一個吃飯!”
太後一笑:“也對,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罷了,也不值得咱們如此勞師動眾,嫻妃,你要好自為自!”
“臣妾遵命!”
“散了吧,讓我們娘倆說兩句閑話!”太後把所有人都趕走,南宮靜今日在朱明昊麵前出了一口惡氣,心裏舒坦,也沒有多說什麼,很痛快的走了。
等到一群鶯鶯燕燕離開,太後的臉色才緩和,慈愛的說道:“王上最近身體如何?”
“兒臣身體很好,兒臣不孝,倒讓母後惦記!”
“哀家能夠惦記你幾日,你今日便陪哀家用些飯,你政務繁忙,不注意身體,我讓他們熬些湯,一會你要喝些!”
“是,全憑母後做主!”
若是太後來硬的,朱明昊應付的很輕鬆,可是太後如此,朱明昊不僅心裏討厭,應付起來也更加小心。
“王後直率,剛剛得罪了王上和嫻妃,王上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怕就怕嫻妃擱在心裏!”太後像是說閑話似的說道。
“王後對嫻妃親近,嫻妃對王後也尊重,太後不必在意!”
“唉,哀家不瞞王上,這後宮中,雖說哀家應該一視同仁,可是哀家最喜歡,最心疼最喜歡便隻有靜兒和漣漪了,喜歡靜兒,是哀家私心,心疼漣漪,便是這個孩子真的可人心疼,她為王上擋箭,哀家真是從心裏感激,王上,你可要對這個孩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