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秘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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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憶之正當腹中饑渴,如百爪撓心,不覺當著文延博的麵,發出了咕唧一聲,並叫他聽了個真切,頓時訕紅了臉,抓了麵前的胡餅,掰成小塊往嘴裏放,一麵吃,一麵沒好氣道:“忙活了這一日,自然是餓的,又有什麼好笑的。”

文延博隻是笑,倏忽,一眼看見了哪位,要去應酬,隻得說道:“我去去就來,不管誰來勸,你隻守著別吃酒就成。”他見憶之不理他,笑著便去了。

憶之也不管,一道道地換菜,上菜,她便一道道地吃。直到換過三道菜,俏枝兒與壽奴兒才歸至席麵,又有一位迎客一名男儐相也歸至席麵,幾人嬉笑著說閑話,憶之插不上嘴,隻是陪著笑臉。

過了一陣子,文延博歸來,這一會功夫,已經滿麵紅光,眉眼添了春色。

憶之見了想要打趣,壽奴兒先笑道:“這位官人我記得,可是那位中看……”又故意賣弄了一會,說道:“你我可要喝一盞。”說著,就提著酒壺,扭著腰肢走到他身邊坐下,為他滿斟了一盞酒,文延博舉盞與她碰過,又見她一口悶下,也隻得悶下,一時直辣的吞氣咂嘴。

壽奴兒倚著方桌將文延博打量了一回,又說道:“這位官人不知是哪家的,瞧著與蘇大郎親厚地很。”

另一位男儐相正吃著菜,聽了這話,搶道:“這一位可是文家小二爺,你若得了他的眼,說不準,明日就能登北山子茶坊的台。”

俏枝兒本懶懶的,聽了這話,驀然眼前一亮,也端著勸盞,扭了過來,也要斟酒。

文延博推卻了一番,奈何俏枝兒不斷往前挨,隻得又喝下,方才罷了。

又一時,壽奴兒還要斟酒,文延博擺手道:“二位姐姐可饒了我,我不過幾盞的量,這麼灌可不成,兩位姐姐對茶坊有興致,不妨改日約定,咱們喝喝茶,聽聽曲,姐姐們若覺得唱的不如你們,自上台去展示一回,叫眾人長長眼。若是討了眾人的喜歡,我必定上趕著留二位姐姐。”

壽奴兒笑道:“小二爺這話可作數不作數,別是糊弄我們姐妹呢,來日我們去了,反倒使小子將我們打出來,我們可有苦說不出。”

文延博笑道:“趁著這會子還清醒,說了就作數,一旦灌醉了,可就不好說了。”

俏枝兒笑著說道:“可見也是個利害的,怪道年紀輕輕就有一番作為,先時可太收斂了啊。”說著,甩了他一香袖。

文延博隻聞一股脂粉香氣撲鼻而來,笑了笑,說道:“我如今有公差在身,平日不怎麼往茶坊去,全由我那管事打理。”說著,又遙指著矗立在廊下的文海說道:“二位瞧見沒有,就是那一位,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茶坊的一切都由他調停,我樂的甩手,隻是閑來聽他回報一兩句罷了。”

俏枝兒,壽奴兒對看了一眼,忙滿斟了酒朝文海走去。

二人離席不久,憶之掌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文延博瞅了憶之一眼,說道:“你若幫我說一兩句,她二人識趣就走了,又至於連灌了我兩盞,平日裏看你回護富良弼時,話多得很,怎麼輪到我,就同沒了嘴似的。”

憶之忍住了笑,說道:“我哪裏知道你的心思,萬一郎有情,妾有意,我豈不是破壞了這樁好姻緣。”

文延博聽了,頓覺無奈。

憶之又朝廊下看,文海正被俏枝兒,壽奴兒團團圍著,滿臉焦灼,擺手討饒不迭,又笑道:“你也太壞了些,竟把麻煩丟給了文海叔。”

又見文延博兩盞酒下腹,臉兒比向前更緋紅了幾分,指著臉取笑道:“我當你去了半日遭遇了什麼呢,這下可算知道你這一臉的春光是如何喝出來的了,不過這美人環繞,也確實叫人難以推卻。”

自打二人愈發親密,文延博總有一腔衝動在胸膛肆意奔騰,這會添了醉意,又聽她戲言,愈發猶如烈火烹油,恨不能摟到懷裏好好揉搓一番。

憶之見他的目光炙熱,漸漸有餓虎饞食之勢,唯恐他失態,忙將自己的勸盞裏斟上冰雪水飲,遞到他的唇邊。文延博滿眼望著憶之,又握著她的手接過勸盞,痛飲下一口,將火氣解了半分。

同桌的男人本有戲言要對憶之說,卻見文延博與憶之氛圍超常,遂識趣隻當沒有看見,一時覺得無趣,起身往別桌去另尋他人,又有人來斟酒,見二人緊挨著坐,有說有笑,不知是何關係不好為難,隻是場麵一番又往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