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爺,不……不好了,外麵有人帶了許多聘禮過來提親了!”家丁說這話,竟帶著些許顫抖。
“我們家小荷可是許了親的,在這襄南城還有不知道的?此時竟然有人上門來提親,難道又是這丫頭搞的鬼?”歐陽老爺自言自語地疑惑道,一邊玉南音也忍不住好奇道:“老爺,我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我就不信這丫頭能翻天不成?”
西院,雁荷眼見無望贏過許戈,臨窗失神地吩咐:“戀蝶,幫我收拾行李吧。”
戀蝶也很鬱悶,強撐笑臉道:“小姐,你不要這樣嘛,這不是還有幾天時間麼,不到最後不要放棄呀。”
雁荷眯著一雙眼睛,泄氣道:“我也想垂死掙紮,可是水都淹過脖子了,也沒見有人來救我啊。”
正在百無聊賴之時,一個小丫環衝進來,滿臉喜色:“小姐,大喜!”
雁荷扶著窗欞,歪頭瞪著春秀:“別跟我說喜字。”
“不是啦,小姐,不是那個喜事,是另外的喜事。”春秀語無倫次地說。
“毛裏毛躁的,別急,把話說清楚了。”戀蝶叮囑道。
“外麵有人來提親了!”春秀一口氣說完,兩眼直放光。
雁荷激動地一下子站起身:“你說的可當真?”像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
“是誰提的親?”還是戀蝶鎮定,阻止了小姐要去客廳一探究竟的衝動。
“這個我也不知道……”春秀蹙著眉頭糾結道:“之前在我們襄南城還真未聽說過有這號人物,我聽別的人說的,這人自稱姓鬱,是襄南城十天之內富起來的大戶,一擲千金,不僅購置了大量良田豪宅,更是參與到襄南城的商鋪生意當中。總之,現在的財富不必許家少,至於權勢,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十幾天?”戀蝶沉吟道,這也太巧了,跟許戈公子的打賭也不過才十多天而已。
怎麼聽著都像是一場陰謀呢?
“十天暴富?”連衝動型的歐陽雁荷也猶疑起來,這會不會又是許戈搞的鬼,想讓自己空歡喜一場呢?這變態的家夥,最喜歡看自己失落的樣子了。
“這樣,春秀,你去客廳看著,有什麼情況立馬回來稟報。”雁荷吩咐道。
春秀忙不迭點頭。
戀蝶也不收拾衣物了,和小姐兩個人在房間裏等消息,坐立不安。
玉南音再心思靈巧,也想不出此時竟會有人來歐陽家提親。此時她滿腹的好奇心,步履匆忙地隨歐陽儀前去會一會這位提親者。
還未到客廳門口,隻見好奇的丫環奴仆們團在會客廳的門前偷偷瞄著。玉南音遠遠地透過人群看到客廳的庭院裏堆了許多彩禮。她走進了會客廳,丫鬟們一哄而散,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看,手裏幹著活,眼神兒卻飄忽忽地望著客廳裏。玉南音看見一個年輕人坐在客座上麵朝裏麵,喝著茶,看裝束,氣質,似乎是大戶人家的出生。
那個年輕人有些等不及,放下茶碗,朝著門外一瞧。這一瞧倒不要緊,愣是把一向精明能幹主意極多的玉姨娘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