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我何嚐不想過的高興一點,但是每當我要高興的時候心裏總會出現一些痕跡,哪些永遠都清理不掉的痕跡。
我認真地吃著每一道菜,我想象著張斌做這些菜時的表現和用心。他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對於我這樣的女子真是不值得。
每個人都裝做很開心,但是我知道每個心裏都很沉重,大家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我知道他們都在顧慮著什麼。其實我心裏很感謝他們,對於一般正常人來說身邊有這樣一群好朋友,再加上這樣一個優秀體貼的男朋友就應該非常心滿意足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顧慮什麼,還在不滿什麼。
張斌站起來笑眯眯的說:“大家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我們都不解地看了看他,最後又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大家又繼續吃飯。
“明月你高興嗎?”安逸問。
我點了點頭,有這樣的男朋友還能夠不高興嗎?但是我又高興不起來。總感覺欠他的太多。
張斌出去幾分鍾後進來了,他手裏提著一大瓶葡萄酒,原來他是去買酒。真是辛苦他了。
“這樣好的日子怎麼能沒有酒?”張斌坐下來說。
“哈哈,還是張斌想的周到,這樣好的日子當然不能沒有酒。”說完她打開酒瓶向旁邊的杯子裏倒了起來,這次她可比張斌機靈了好多。
大家的目光都停在了安逸倒酒的杯子上,好像她手裏的不是酒而是從來沒見過的寶貝一樣。第一杯酒放在了我麵前,我沒有拒絕,這些都是我想到的結局。自從我出事以後每個人對我都是畢恭畢敬,也許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個殘廢。
我沒有說話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其實以前的各種經曆折磨的我已經不再像以前的那個少女,葡萄酒已經難以滿足我,我更希望此刻放在我麵前的是一杯白酒,那樣我就可以放縱自己,讓自己大醉一場。
我一口氣就喝完了一杯酒,現在喝葡萄酒就像是再喝礦泉水一樣,除了淡淡的甜就沒有其他的味道。我不知道張斌為什麼要買葡萄酒,可能是因為他馬上要出去的原因吧。
這時候每個人的惡手裏都有了一杯酒,安逸一邊喝酒一邊抱怨:“為什麼要買葡萄酒,這種酒其實是哄小孩子的。”
“我讚同安逸的的說法。”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的joy說。
張斌沒有說話,抬起脖子喝掉了自己杯子裏的酒,又伸出筷子去吃菜,好像完全忽視了安逸他們說的話。
安逸實在忍不住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他伸出自己的筷子,打掉了張斌剛剛夾上的一片竹筍,大聲說:“張斌我在和你說話,你我什麼不回答?”
“這樣的問題還需要回答嗎?”他對著安逸使了個眼色,安逸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當然知道是為什麼了,當然是和我有關,但是具體是為了什麼我卻不知到。安逸立刻就不說話了,於是所有人就不說話,這樣安靜的氣氛我有點兒適應不過來,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來來來,大家敬明月一杯吧。敬她寫出了這樣好的劇本。”張斌微微地笑這說。他現在是個大明星,有他在的地方一定不會冷場。
“這個必須要敬一杯,我們的明月簡直太偉大了。”安逸大聲的笑著說。
於是四個杯子就這樣碰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那響聲就好像是我們激揚的青春,但是又夾雜著幾番無奈。
張斌握著我的手深情地說:“親愛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
張斌那張深情的臉就像在演電視劇,那是一張讓很多女生神魂顛倒,讓好多男生嫉妒的臉。我有點分不清楚他是在演電視劇還是在正真的和我說話。於是我沉默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飯桌上又回複了剛才的平靜,我甚至能夠聽到joy吃飯的聲音。
“明月麵對張斌這樣深情的話語,你難道不想表示點兒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安逸總是偏向張斌的一邊。
我抬起頭想張斌微笑的點了點頭,意思是我願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目光不敢看張斌,那真誠的目光是我非常不安。
張斌生來就有一雙敏銳的眼睛,我相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裏,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他也對我微微一笑說:“明月感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說完他又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
“明月以後的日子裏你就盡管安心寫作好了,剩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好了。”
雖然這句話說出了張斌的心聲,但是我卻一點兒都不敢動,準確的來說是我對這句話沒有感覺。我心裏亂七八糟,網上那個叫做毒藥的男孩兒的麵孔時不時的出現在我麵前,我突然有了馬上丟下碗筷和他一起聊天的感覺,不知道此時他在不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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