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絮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她一向不喜歡別人亂動她的東西,這會兒滿床亂七八糟的東西扔了一床。
薑衫連忙拉了拉謝春慍使臉色,一麵給沈南絮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啊南絮,我們看你不在,宿舍能放東西的地方不多,我們這就拿走。\"
邱寶兒也連聲附和,\"對,對!\"
薑衫好聲好氣,沈南絮也沒怎麼生氣,隻想著一會兒換套被單,誰知道謝春慍那邊倒是先嚷起來。
\"薑衫,不就是放點東西嘛!她又沒回來,你那麼奴顏婢膝的,有沒有點自尊心啊!\"
這話說的,沈南絮都為她的智商感到著急,薑衫是為她找台階下,結果倒好,三個人一杆子全打翻。
這樣,她還不罷休,甩開薑衫拉著她的手,站到沈南絮麵前就頤指氣使。
\"我就放你床上了怎麼了,反正也不耽誤你晚上睡覺。\"
沈南絮氣得發笑,占用別人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是叫她長見識了,她也不說話,放下行李箱,掀起床單四個角,兜起一床東西全扔在了桌子上。
她這做法沒什麼錯,薑衫和邱寶兒兩人沒說什麼,謝春慍卻不服氣,翻出幾瓶寶貝東西左右查看,倚著桌沿兒冷言冷語。
\"也就能在宿舍你逞逞能,每次一到詩會的時候,不是這兒不舒服就是那兒難受,臨陣脫逃的膽小鬼,要是弄壞了我的東西,你都賠不起。\"
隨著那不屑地一生冷哼,沈南絮陡然回憶起來,那晚詩會上也是有人不屑地冷哼,不論是語調音色與現在都如出一轍,那時的人正室謝春慍。
\"那晚你也去了詩會?\"沈南絮隨意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小瓶子。
謝春慍一邊得意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話,\"那當然,我可不像某些人,肚子裏半滴墨水也沒有還有臉次次往詩會上跑,臉皮可真是厚。\"
沈南絮聽了沒怎麼生氣,原來她之所以喜歡李廣明就是因為參加了一次詩會,覺得他才華橫溢,朗誦詩歌的時候情感豐富,便一頭栽了進去,現在想想,那些都不過是李廣明引她上鉤的小把戲,每次她鬧脾氣都抄一首小詩送來哄她。
謝春慍沒從她臉上看出來絲毫生氣的樣子,仿佛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裏,自己反被噎一肚子氣。
\"對了,剛剛你手上拿著的那隻小瓶,那個品牌的廠家是專門做香水不做麵膏的。\"
謝春慍打開蓋子一看,果然是一瓶麵膏,這可是她好容易得的,花了不少錢。
\"你又懂什麼就亂說話,你知道這一瓶多少錢也不容易買到嗎?\"
沈南絮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免得到時候在別人麵前鬧笑話。\"
\"那也用不著你假惺惺。\"
謝春慍惱羞成怒,扔下東西就摔門而去。
沈南絮準備好課本就和邱寶兒。薑衫一起去了教室。
走到門口見到講台上站著的人,沈南絮以為自己進錯了教室。